一件单薄的大红肚兜时，董华赶忙跑过去，将娃娃抱到怀里，直接送到了堂屋的炕上。

顾德山手上汤锅险些掉落在地上，着急忙慌跟在后往里走，嘴里喃喃，咕嘟不整句的话，吓得直哆嗦。

第2章 初至 好穷一家人（上）

董华那副恨不得将孩揽到怀里亲香一番的慈母模样让顾德山好一阵无语，往日里她对着自家那几个侄儿侄女也不见如此。不过一想到她跟梁茜的龃龉，倒也不再抱怨。顾德山自觉活得通透的，不求董华一定要对家里的几个孩好。

这会儿见她张罗着给小娃找衣服，他将汤锅放来，盯着小娃看，突然就不那么怕了，坐到他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儿？打哪儿来的？”

小娃歪了歪，嘟嘟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眨着大睛，却没有声。顾德山莫名就知他是在问自己，再次调了一遍，换上了城里人才说的普通话，“就是问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这孩该有两三岁了，正常来说应该会讲话才对。

回想起从前听过的乡野志趣小说中的怪，突然打了个冷颤，又在嘟嘟的娃格外温顺的模样中醒神过来。

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咙，张了张嘴，却没有发任何声音。顾德山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怀疑，他就是个小哑。刚想跟董华说呢，就看到她把刚好的准备给自己新年时候穿的新衣服拿来了，一把在小娃上。

一边，一边念念有词：“这个颜还行，布料纹不算老气，改一改可以给他两衣服了，正好换着穿。”

……

顾德山抬看了看自家婆娘，简直要被气笑了，没好气地吐槽：“这是好不容易攒到布票说要给我过新年穿的衣服，就这么拿来给他用了？”

太过分了吧？！难他那一箱的旧衣服是摆设嘛，就这么个娃娃，这会儿直接用旧衣服包着，之后再给他用旧衣服改两不就好了。习惯了新三年旧三年，补补又三年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件新衣服，他是格外珍惜的。

董华一儿不理会炸的丈夫，见小娃一直盯着桌上的砂锅看，她便拿着碗装了汤到炕边喂他。一勺一勺往小娃的嘴边送，自己却顾不得喝上一，丝毫没有了刚刚守在锅边的时候那副馋嘴的模样。

她一脸怜惜看着娃吃，睛都舍不得眨一。

顾德山酸的不行，明明她脾气一直都不大好来着，这会儿对着个来历不明的小娃这幅姿态，让原本就有些不安的他更是忍不住憋了一气。

看了一穿了自己的新衣服，喝着自己炖的汤的小娃，他凑到董华边，将自己的猜测跟她分享。

董华忍不住皱了皱眉，喂汤的速度慢了来，“真的不会说话？看着聪明的样，不像是傻啊。”不会说话的小哑，只要想到日后村里人提及他时会现的词，董华都觉得很不舒服。

这会儿她已经将小娃当成自己的孩看待，在小娃扯着自己的手促着继续喂的时候回过神来，“没事儿，以后我们多挣钱，哑也不妨碍过日，等他大了给他找个好姑娘，我们活久一，也能多照顾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