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珣跟着程澍到程天旭所住的私立医院时，

听着程澍这么问，章珣才动了动，“程澍，” 他抬起，“我，其实，我是想跟你说，”

“是。” 肖凡要山，顺带将那一脸茫然的瘦猴从他们边拎走了。

章珣半握的手指收了些，“程澍，我想跟你说，”

“你在胡说什么……”

肖凡跟在最后，顺着台阶一路往上去，他也算轻车熟路，这块墓地当年还是他陪着程澍来挑的，地理位置，风都极好，适合给南夫人迁墓。

章珣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转过了去，朝前走了几步，刚要张说什么，泪就掉了来。

“辛苦，” 程澍打看着，没有表现不太满意的神，而是将章珣揽到怀里，问，“这块地怎么样？”

“章珣，”

“程总，其实您付的基础理费我们也会细照顾，” 瘦猴说，“这几年我们每天都会派人过来巡视，就是不知您之前说的迁墓，会在什么时候。”

第71章 归

“你听着，我妈的骨灰我自己会安排，这块地我不要，”章珣一气说完，突然蹲了去，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有嘴里一遍遍骂着，“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傻……”

“章珣，” 程澍那时过来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一只胳膊搂在怀里，另一手则接了在袋里燥个不停的电话，那沧桑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那人还是在他刚回临海时见过，哈腰的凑在程澍边，今天一见，材没怎么变，就是续了胡茬，看起来蔫儿坏蔫儿坏的。

很快到了八号地，空置的墓地位置就在前，肖凡诧异，章珣也是如此，前者以为南夫人的墓应该正正当当的立在前，后者则心一沉，心知这是程澍为他母亲早早就备好的墓地。

“程澍你是个傻是吗？”章珣胡抹了把脸，一手抓着试图让自己透气，另一手撑在他，让他停来，“你是不是傻啊，你顾着你自己行吗？”

“哟，程总，慢。”

“把你妈妈接回临海来吧，” 程澍打断他，“这块墓地我一直让他们照看着，你可以把她葬在这里。”

瘦猴上来，正逢章珣车，程澍没理他，回将手递给了章珣，章珣握住他的手，顺势搂住他，又听得瘦猴说，“程总年年在付费，您放心，我可差人好好理着呢。”

“好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我！你个傻，大傻！”

章珣是气愤，是心疼，总之绪波动过后，在程澍怀里变的异常安静。

“程澍，你给我来医院！咳…… 翅膀了，啊？跟梅可取消婚约，连延禾的理权你都给了梅志远，你疯的不轻啊你！！”

“你以前那些兼职，是为了给她买一块墓地不是么？只不过后来把钱都在我上了，” 程澍说的很轻，也很笃定，“如果你舍不得，那再等等也没关系。”

程天旭的谩骂没有持续多久，他旁的仪便开始尖叫，以至于隔着电话，程澍都能清晰的听见那病房里的兵荒。

挂断电话后，他叫了肖凡，“去开车。”

“我知，” 程澍的手心覆盖在他一边脸颊上，“先不说了，我们恐怕得去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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