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澍这趟除了章珣其他什么人都没带，所以章珣从上了飞机就意识到自己应该他的翻译，可是航程太，等舱到了夜晚又格外安静，章翻译没有用武之。

程澍彼时还在平板上理工作，屏幕光线洒在他脸上，忽然腰间传来一阵动响，他将平板拿开，见章珣的手正抓着他上的毯，“章珣？”

平板给他让了地方，章珣不客气的挪了过去，就这样挤到程澍怀里，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不动了，“你叫我啊。”

“……”

“我困了。”

程澍还是无话，隔了会儿，将一半的毯盖在了章珣上，又接着工作了。

尽卡萨是洛哥的经济命脉，但整座城市仍旧散发着十分古老的韵味，从机场来，章珣裹着程澍的外，本是想问问程澍打算住哪，还没开就见一辆黑的车停在了跟前，司机来，是亚洲面孔，用中文跟程澍问了好，“程先生，行李已经到酒店了。”

“嗯，” 程澍应着，亲自开了后座的车门，跟章珣说，“章先生没别的安排就先跟我回酒店吧。”

哪有什么安排，章珣瞪了他一，见他轻哂，没脾气的推开他上了车。

回酒店的路章珣很熟悉，车开得不快，中间路过了阿丹的旅行社，章珣压自己心里的兴奋，多看了几。

“过些天再去见你想见的人。” 程澍说话的语气总是很寡淡，连这几乎透视了章珣的话也像是随一说，章珣默来，又看了窗外，“我们住在哪个酒店？”

“奇索菲特，先生，我们上到了。” 话是司机说的，章珣听着，在程澍的手伸过来时，抓住了他的手指。

卡萨和临海差了八个小时，为了倒时差，程澍也没有给章珣安排其他活动，只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章珣现在怎么也睡不着，他从床上坐起来，视线扫到在台烟的程澍，趿着拖鞋过去，程澍便将手里的烟杵灭在烟灰缸里。

“海风很凉的。”章珣靠近，卡在他和围栏之间抱住了他。

程澍的手落在他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许久才问，“这里跟临海有什么区别？”

“区别太大我就不来了。”

章珣说完，程澍没有立刻搭话，好像在琢磨他话里的意思，章珣于是抬，跟他说，“我原来在 BBS 上看见一个中国人在讨论国外的寄养家时，提到了亚斯曼一家，以及他们的经历、观念和教育方式，我觉得很适合我。”

程澍垂眸看他，原以为他只是想换个文化环境，现在看来，他其实是在逃避原生家。

“程先生？”

“嗯？”

“你在想什么？”

程澍听着，凑近他，刚要碰到他嘴，章珣的手便覆盖了上来，“你烟了。”

“不喜烟味？”

章珣，程澍便重新直了背脊，问，“你刚回国那天，是在殡仪馆门吃糖？”

章珣想起来，那天确实找保安要了烟，只不过是因为他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绪面对当的状况，自那之后他就没再碰过了，他更多的，是在偷看程澍烟。

程澍的亲吻很，很烈，也很苦，是尼古丁捣的结果，章珣被他箍在怀里，海风在耳边呼啸，裹挟着程澍那句‘不可以不喜’久久不散。

见到亚斯曼是在两天后，奇索菲特酒店离阿丹的旅行社不远，步行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章珣起了个大早，用酒店的电话给阿丹发了通知，随后便拉着程澍门了。

章珣走在路上时在想，跟程澍建立这样的关系以来，还从来没有一起逛过街，在国，程澍不会在大街上牵他的手，程澍也不会让自己现在大街上。

章珣思忖着，用手指挠了挠程澍的掌心，对方没有偏看他，而是顺势将他扯到了边，章珣立刻乖了。

亚斯曼送走了货车，车开走，他和路对面的章珣打了个照面，章珣兴奋的跟他挥手，若不是程澍拉着，没准能起来。

了旅行社，章珣抱着亚斯曼就不撒手了，“你过得好吗，只是几个月而已，我好像离开这里很多年了。”

亚斯曼红着眶，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好孩”。

章珣慢慢平复来，才跟他说，“这是我在信里提到的那位，程澍。”

说完，又用中文告诉程澍，“程先生，你叫他亚斯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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