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好。”

章珣被他这难得一见的怂样的忍俊不禁，接过他的书包，“饿不饿，去洗手吃东西。”

章珒便黏在他后，一路跟了厨房，压低了声音说，“你不用我了，以后放假我自己过，你们要过二人世界，非喊我什么？”

“他不是让你随意么？”

“嘶，你知我跟他工作那几天学到什么了吗？”

章珣在冰箱里拿东西，空搭话问，“什么？”

“程总只要没明确的答应，那就是拒绝的意思，我刚刚要是跑了，鬼知他以后要怎么理我？”

“他有那么可怕么？”

“不然你跟他工作两天试试，”章珒自顾自的，“我也不知你图他什么，他不就是个有钱没地儿，有劲儿没使的，工作狂么？”

这话形容的倒也准确，章珣琢磨，程澍跟别人真的不一样，他偏执于工作，不喜社，话少，也没什么特殊好。

心里这么盘着，外响起了跟鞋的声音，大概是 Meco 来了，他探，又走去，Meco 冲他了，“我来给程澍换挥发油。”

“挥发油……”章珣想起来，“是什么植？程先生很喜这个味么？”

Meco 微不可见的顿了，笑，“是辛夷，章先生觉得不方便的话，次我让肖凡过来换。”

“不会不会，我只是好奇，所以问问，”章珣撤了一步，“麻烦你了。”

目送 Meco 书房后，章珣一回，发觉章珒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跟在程澍侧，张着耳朵听程澍说话，架势如同要把他的每一个字都分析一篇千字作文来。

第24章 失眠

但程澍并没有在教育他什么，只不过例行检查，问了他几个数据上的问题，章珣偷听了一，似乎是之前章珒跟他工作时没有解决的事。

“程总，” 跟到酒柜前，章珒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问，“上次的事，真的没事了吗？”

程澍拿来一瓶红酒，边查看产地年份边了，章珒接着问，“那，章珣也不会有事了是吗？”

“他会有什么事？”

“不是您说章珣，额，我哥会替我负法律责任？”

可能是不太满意，程澍将手里这瓶酒放了回去，又重新拿了一瓶，往回走时才问，“学校不给你们普法么？”

“普法？”

程澍没搭话，恰时 Meco 从书房来，到了程澍面前，“我们聊聊？”

章珣听见了，他还在厨房捣腾那个复杂的榨机，不仅听见，也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的又回了书房，房门关上，再打开是半小时后了。

“榨机很难么？” 他们来前，章珒的声音现在章珣耳边，接着是‘嘀’的一声，机启动，将里的果碎成烂泥。

“你想什么呢？”章珒贴着他，视线落在那扇门上，“是不是很想知他们在里面什么？”

章珣古怪的看了他一，“小孩家家的，正经。”

“这就不正经了？”

章珣还想斥他几句，无奈 Meco 打开书房门来，便作罢了。

“周末愉快章先生，我先回去了。”

章珣挤开嘴角了。

Meco 走后，程澍并没有去，书房门只留了一条隙，他偶尔能听见章珣在外的动静，这动静又很快消失了，表盘上指针了一格后，敲门声响起，章珣的声音传来，“程先生？”

程澍合上手里的文件，“来。”

章珣端着一个托盘，上是一杯果，看起来很是稠，他只是这样走来，竟觉得这书房跟外不是一个地界，不仅味不同，很明显的温度和度也都不同，他也发觉，这里除了密密麻麻的书籍，最显的便是程澍后那一整面墙的白板黑字，计算公式，分析图表，光是看一就疼的地步，程澍竟给自己的书房设计这样别致的画。

章珣很难理解，但也没有要问个究竟的想法，将果放到他桌上，忍不住抱怨，“你的榨机真的很难用。”

“嗯，” 程澍说，“让肖凡换。”

“不知会不会太甜，你喝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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