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已经被自己指定作为万剑山一任掌门的楚暮，宋砚山发现自己心中有些复杂。

他幼时因吃了一枚定心果导致维持在了少年模样，再不大，此时看着面前的楚暮，不像是个前辈，反倒是弟弟看哥哥似的。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宋砚山微皱起眉，脸是少有的凝重。

楚暮看着比自己还矮上一些的掌门，额首：“是。”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为何这么突然？”

楚暮微笑：“一切自有定理，如今的我已不能再待在这凡间了。”

宋砚山虽然从小起就不喜修炼，可他天赋极佳，不然也不会一步步走到掌门这个位置。

对于他来说，虽然不想飞升，但若是成心想冲击最后的大境界，那也并非是不可能。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也看不清如今的楚暮。

对方就像是一座被白雾缭绕的山峰……而他是远的观景人，只能看见山峰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但冥冥之中，他也明白楚暮说的是对的。

叹了一气，宋砚山少年心地撇嘴：“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好苗可以我的继承人，现又得放你走。”

楚暮笑着安：“万剑山中的师兄弟们皆是天赋极佳，您一定还能寻到比我更好的苗。更何况，我本就不想掌门。”

“你不想，难我就想了么……”宋砚山倒在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楚暮，不停的叹气。

对他而言，楚暮才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个好的天才。

不仅天赋好，格好，悟好，就连修士最难到的无也是天生自带。

别看楚暮成日里挂笑，待人也是温温和和的，可他却能明白，对方从未特意亲近过谁，平日里也只自己分的事。

“也许放你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半晌，他才最后叹了气，放茶盏：“可你就不怕你的师尊银枫气疯了么？”

“师尊不会有事的，我已经与他说好了。”楚暮摇摇。

“那你的小师弟呢？他看上去可不像是个好商量的人，若说银枫只是为人冷淡，跟个寒冰似的谁都不理，那北意行可就是典型的‘过刚则易折’，偏执的很，要是知你再也不回来，岂不是要疯？”

虽说宋砚山知自己以掌门的份不该问楚暮这么多，但他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咳嗽两声，补充了一句试图挽回颜面：“……你不是跟我推荐北意行一任掌门吗，那我总得对他多些了解。”

楚暮听到宋砚山对银枫和北意行的说法，心里生一丝好笑：“小师弟为人韧，也并不如掌门您说的那般固执，至于我要离开这件事，他已经知晓了。”

宋砚山睁大了睛：“那他……咳，不是，那他现在竟然还能坐得住？”

“这便是我说的不会事的理由了。”

楚暮微笑：“小师弟他绝对会成为比我更好的掌门人，万剑山在他的带动肯定能变得更好。”

事到如今，宋砚山与楚暮的关系便不能再说是掌门与弟了。

二人就像是对等的关系，行最后的。

宋砚山想了想：“他确实是个好苗，但只是修炼方面的罢了，你确定他真的能担任掌门一职吗？”

楚暮，中肯定：“确定，小师弟他拥有我没有的东西。”

“好吧……”宋砚山看到楚暮中的绪，有些哑然：“我会考虑的。”

…………

二人谈了许久，对于楚暮要离开的事闭不谈，反倒是将万剑山上的事聊了个透彻。

楚暮有些慨，与宋砚山相识这么久，如此轻松自在的说话也许还是第一次。

只是一把竹玉剑握在手中，他对宋砚山了最后一次抱拳行礼：“也许日后还能有机会再见到掌门您。”

宋砚山有些复杂，但以他的年纪，早已习惯了离别：“楚暮的名字，会永久留在万剑山的历史上，我向你保证。”

虽说楚暮并不在意这件事，但看到对方似乎是想为他什么的模样，也还是笑了：“是，那便多谢掌门了。”

……望着楚暮离去的影，宋砚山久久回不过神，他意识想去摸自己的胡，但却忘记了自己早已解除伪装，只摸到光洁的。

一只仅有掌大小的四不像从他的衣领中钻来，是当初施了禁术行提升实力的岚喙。

他当初太过拼命，因此如今短时间都只能以这姿态行动了。

平日里他钻在宋砚山的衣服里，偶尔又会幻化成人形去办事。

“不用担心，楚暮他有自己的造化。”岚喙金的瞳中闪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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