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跌悬崖。

“赤和曲！”楚暮一同赶过去，但速度却慢上一些。

等他往看的时候，赤和曲和白狐已经彻底不见了影，山谷间只留还尚未散去的音波以及被惊动飞舞逃窜的鸟兽。

…………

幻化成人形的白湖一边用尾缠绕住悬崖上的松柏，一边用手捂住赤和曲的嘴：“嘘……现在这个少年恐怕以为您已经死了。”

“族和巫师老的意思是……如果您想要再在这里待去就不能与外人有过多的接，不然日后要后悔的绝对是您自己。”

“在您有足够的心与能力前，千万不能将自己暴在外。”

“我会准备好适合的尸与死亡痕迹，您暂时就不要再和那个少年接了。不然我只能杀了他。”

白湖的话让赤和曲冷静来，他眶微红，不由己地了。

…………

当银枫因为楚暮彻夜未归而找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白衣少年红着捧着一件破碎而带血的红袍的模样。

原本冰冷的面庞一怔，心中的怒气全都散去了。

少年率先发现了银枫靠近的影，他回，脸上满是泪痕：“师尊……”

“他，死了。”

“我的朋友，死了。”

…………

事后，赤和曲以为自己只要忍一忍就能回去找楚暮，回去告诉他事的真相，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死。

但随着年岁的增和潜伏的，他却越来越发现事的复杂，还有程度的困难。

但他后来也回去找过几次，看到原来的山巅上无端端被人竖起了一座衣冠冢，墓碑上雕刻着他的名字。

——本来白湖是要准备尸的，但他觉得摔死的人太难看了，不想楚暮看到死得如此凄惨的“他”，白湖便只能将准备尸这一步骤略去，成了他的衣袍被树枝刮破，尸则是冲河不知所踪的假象。

每年忌日他都能看到楚暮提着一壶酒一朵来找他，却只能远远的躲着看——虽然他早就已经成熟到白湖不会再阻止他现的时候，但却因为迟迟未能结束的任务与莫名恐慌的心而一拖再拖。

他又一次摸着自己的墓碑叹气：“你要是知我骗了你这么多年，肯定要气死了。”

他知楚暮是最讨厌别人骗他的。

可他偏偏就了楚暮最讨厌的事。

…………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猜想的那样，知真相的楚暮确实很生气。

那是在赤和曲“死”了刚好十年后的事。

那时候楚暮还没得到《北上仙途》，他也还真的以为赤和曲是死了。

但是直到某一天，教现了一位红衣尊者的消息传他的耳中。

一开始他还不以为意。

但更多的消息却涌他的耳中。

据说，那位尊主姓赤……

据说，那位尊主千变万化，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

据说，那位尊主在教中消失了十年后又突然现……

楚暮碎了手中的玉简，一脸微笑：“果然是了一番大事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