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心偏执的厉害，恐是有的风险。”

“十一法师是说小师弟有心？他心志向来定，怎么会……”楚暮有丝不信，但对面的十一目光却定的不似在欺骗他。

十一叹了气：“我明白楚施主的疑虑，其实我初见北施主时也觉得怪异。寻常心不会如此……北施主此刻虽然看着正常，但却时常是走在崩溃的边缘。”

楚暮冷静来，“十一法师特意前来告诉我，难是有什么解救之法？”

十一沉默来，既不又不摇，但是一双温的眸却盯着楚暮：“说来惭愧，我也并无方法。但……”

“法师不用有顾虑，但讲无妨。小师弟他是我看着大的，但凡有一丝生机我都不可能会放弃。”楚暮微微握拳。

“既然楚施主如此说了，”十一：“其实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我在想，北施主的心若有挽救之法，那便只有楚施主你可以得到了。”

楚暮诧异：“我？”

“正是，家人不打诳语。我会这么说是因为……这回再见北施主的时候，我发觉他上溢的气淡了些。”

“而这关联正是与楚施主你有关。”十一看向楚暮的中带上一丝探究：“似乎北施主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本不可能化解的之相便突然有了挽回的余地。”

他叹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为了赌一赌这个可能才前来告知。虽然我不会看错，但说得也未必全对，还望楚施主不要太过于挂心。”

“若是北施主日后真的……希望楚施主不要因为我今日的这番话而心生愧疚。”

…………

时间回到现在，楚暮中诧异，没想到心发作会来的如此之快……若是自己没有理好，小师弟岂不是真的要了……

北意行双目染上黑气，冰冷的说：“早知如此，还不如我先手为。”

“小师弟，你说什么……”楚暮还有些不懂对方的心所在，目光溢着一丝担忧。

北意行突然嗤笑一声，抓着楚暮的手松开了。

他背对着窗外月光，脸上的表让人看不真切。但苦涩冰冷的声音却一字一句的传来：“师兄……”

“我一直都……”

“心悦于你。”

北意行的话说的极轻，但却一字不落的落了楚暮的耳中。

北意行面上冰冷，心中却几乎在滴血。他掐住自己的手，几乎想要碎自己的指骨。

他一步步挪开，想要往外面走去……无论心中有多愤怒，他都不想伤害到楚暮。

……但是一只温的手拉住了他。

他因为愤怒而变得轻盈的只是轻轻一拽就被拉走了，他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温的便贴在了北意行的上。

楚暮的脸与他凑得极近，北意行的眸微微放大，瞳孔周遭聚集的黑气散去了一丝。

“师、师兄？”北意行声线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