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沉几秒，再次开，这一回的语气却是笃定很多，声调也更为抑扬顿挫——

她在念这句话时，还有意带了些诵的腔调，陡然拖的声音吓了娜菲一。她不满地瞪了一苏凉，等待片刻，见依旧一片静寂，不由再次冷笑。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寒士俱颜！”

“行了，我说你够了。再说一遍，这里也是有直播的，别再丢……嗯？”

像是呼应他的话一般，地面的震颤变得更加明显了。娜菲难以置信地低，只见脚边的石正不住动，忽觉上似是一大片影罩——

她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肩膀，缓步上前，回忆着自己看到过的资料，试探地开：“举望明月，低思故乡？”

第4章

死寂的城市静悄悄，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不少有经验的老观众，都有定时扫练习场的习惯，如果正好有扫到兴趣的选手，等正式比赛开始后，他们就可以直接选择观看相应的赛区——这能大大节省他们到时挑选观看赛区的时间，另一方面，赛区的观众数量，也能大幅影响选手赛后的收和奖金。

言灵直播战，顾名思义，就是可供观众直播观看的赛事。

还是那句话，尾星很穷。大写的穷。

后的娜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苏凉也没在意，又试了一句：“月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他们此刻所在的场景，是一个颓败的城镇。大片坍塌破败的建筑，蛰伏于浑浊的夜里，每一墙都透着沉沉的死气

莱恩就是习惯扫练习场的老观众之一，和别人不同，他尤其喜扫一些偏僻区域的练习场，一方面是为了发掘冷门选手，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多见识一些小众言灵。

“那边。”一直沉默的林突然开，看向了不远的废墟，“地在震动。”

娜菲又啧一声，抱起胳膊，摇了摇：“我就知……行了，别撑了。这空间也是有直播的，我可不想陪你一起丢人……”

她听见了。隆隆的声响，贴得极近，宛如雷鸣，却并非来自天际。

“就这儿了吧。”带着苏凉登空间的娜菲四一望，没好气，“不必挑地了。你不就是想证明你会用那什么古诗文吗？喏，来吧。”

她诧异抬，只见前方浑浊的夜中，不知何时，已窜起了一大团模糊的影。

娜菲：……？

苏凉却像是完全没听她的话。她抬看了会儿天空，略一思索，似有所悟：“哦，我明白了。现在没有月亮，难怪没效果。”

好吧，看来这里不适合思故乡。

“‘言灵施放，必须有明确的关联对象’，这话原来是这个意思……”苏凉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资料，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视线转向前方的一大片破败房屋。

话音刚落，她的耳鳍忽然一动，表瞬敛：“什么声音？”

虽然苏凉大方地邀请了其它人一同练习场观，但实际跟来的，只有娜菲和林。

能影响言灵力量的因素很多。传度、染力、艺术之、构思之奇、历史意义、实用价值、包的思想与传承、寄托的与信仰……若是其中某些因素尖，即使是从未有人用过的小众言灵，也能打很不错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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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这东西，说是技能，本质就是文字和语言。目前影响最大的五大密语，其本就是在各个等星群传已久的文学作品，而事实上，名著也好，语也好，哪怕只是街大妈吵架的台词，到了赛区里，都可以变成言灵。

……

也因此，有些来自偏僻星球、缺少学习条件的选手，便会另辟蹊径，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言灵类别——虽然大分都没什么威力，甚至难登台面，但当个乐看，也有趣。

从某意义上来说，练习场直播，也算是提前为选手们积累人气了。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凉不在意，事实上，她也不希望有太多人——某人看着稳如老狗，实际对古诗文能起到的言灵效果，心里也没什么底，会过来也是自己好奇。万一效果不佳，人少她还好应付。

而事实上，不仅是正式的比赛，就连每一次的练习场，都是有开通直播窗的。观众可以在平台上选择自己兴趣的练习场观看。

苏凉第一次登这全息空间，还在努力适应，闻言只淡淡应了声。她慢吞吞地作着面前的指令盘，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终于成功将言灵“古诗文”匹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