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晴笑了笑，渐渐地敛起不正经之，温脉脉，“你记得每月写一封信回来，多写些，别每次就一两页，你在那么远的地方，母亲心里可记挂你了，你多写些信，她看着也能放心些。这回若不是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还有我一块儿替你求，母亲是定不答应你去北的。”

许灵甫正满怀憧憬，期待着日后跟榜样同吃同住的日，冷不丁被妹妹泼了冷，老大不兴地拍了她的，“呸呸呸，乌鸦嘴，你这丫就不能盼着我好？”

“二哥哥也要保重。”云黛袅娜娉婷朝谢仲宣福了福，莞尔，“妹妹在这祝你前程似锦，封侯拜相，不负韶华。”

谢叔南听到这话，刚酝酿好的一离别绪就散了，不服气地叫，“二哥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是我，我也不是小孩了，能照顾好自己的好吧！”

“二哥只能送你到这了。”

也许从一开始，缘分就止于兄妹。

“这些昨日大哥你都说过了，我记住了。”谢仲宣轻笑着，“我又不是三郎，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客气客气，咱俩谁跟谁。”

谢仲宣笑，温和的视线从谢叔南上移到云黛的脸庞，那双桃里的笑意淡了些，柔了些，轻轻唤着，“云妹妹。”

袖中的手折扇，他清隽的脸庞挂着怅然的笑意，语气尽量平和，“妹妹要顺遂无忧，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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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替你筹算……”

都是些空话，说了也白说，又不能切切实实在她边，陪伴她，保护她。

“五哥，你到北得能吃苦啊，军中不比家里舒坦，我听人说谢大哥治军可严了，不会因为你拍他就给你开后门的，你要真熬不住，别撑着，咱丢脸不丢命哈。”许意晴一脸语重心的嘱咐着许灵甫。

兄妹俩相视而笑，岁月静好。

“……那我谢谢你哦。”

谢仲宣笑意更，“是是是，你不是小孩。所以这一路上你消停些，老老实实跟着大哥，别捉妹妹，等回了肃州，多陪陪母亲和祖母，我人在安，大哥和云妹妹又要远行，家中就你一人了，你得替我们多在辈前尽孝，知了？”

这话叫许灵甫很是动容，刚红了圈，想说些煽的话，又听许意晴接着，“所以啊，你可得记住我们的功劳，到时候北有什么安没有的好吃的、好玩的，你记得多给我寄些，可别小气！”

“好，那就借妹妹吉言。”谢仲宣笑着还礼。

说到这，他忽觉其他的话也不必再说了。

“此次远行，山，务必要保重。”谢仲宣凝视着她，不不慢，“若是不习惯乌孙的生活，就回大渊，大哥驻守的北都护府离乌孙不远，你若遇到麻烦，随时找他……”

从此，只是兄妹。

另一边的兄妹却是截然不同的氛围——

“欸欸欸，咱有事说事，可不兴动手动脚啊。再说了，我这不是字字关怀，句句肺腑吗！不是我亲哥，我才懒得说呢。”

云黛朝他浅笑，“二哥哥。”

云黛听他话里郁的告别之意，不仅是现实中的告别，也是对那段从一开就注定结束的愫告别。

谢叔南掏了掏耳朵，“知啦知啦。二哥你就在安好好地升官发财，等三年后我卷土重来，必定要狠狠宰你一顿。”

“好，我一定拿最好的酒等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