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牵动嘴角，也朝她笑了一。

这云黛愣住了，大哥哥笑了？

还没等她作反应，就见他嘴角牵起的弧度又落，说了句“我先走了”便转离开了。

云黛静静在床上坐了会儿，等觉过味来，忍不住笑了。

琥珀送完谢伯缙门，折返回来见自家姑娘发笑，不禁疑惑，“姑娘笑什么呢？”

“刚才大哥哥朝我笑了。”

琥珀有些云里雾里。

“笑起来像傀儡戏里的傀儡。”云黛边说还边拿手指去扯嘴角，“就这样的，扯上去一，然后就放来。不过——”

她的睛亮晶晶的，“还是很好看的。”

“那当然了，毕竟咱们世爷得那般俊，不笑都好看，笑了肯定更好看。”琥珀见她这会儿有神了，说，“姑娘肯定饿了吧？世爷送来的梅包还着呢，婢拿来给你尝尝？”

没了心事，胃自然也大好，云黛愉悦地应，“好，我今日要多吃两个。”

***

云黛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养了两天便全恢复了。

乔氏拉着她的手左瞧瞧右瞧瞧，觉得她病了一场又瘦了，给她送了好些补品，还嘱咐厨房每日给她炖一盅金丝血燕养。

自打那天探病将误会解开，云黛觉得大哥哥待她的态度和煦不少，两人还像之前，若有空闲，便学习骑术。

日升月落，时间一天天过去，转到了秋闱的日。

秋闱定在了八月初八，总共要考三场，每场考三日。

考试前三日，谢仲宣与谢叔南就从郡学回府备考，今年俩人都要场，一个是气定神闲，一个是悬梁锥刺临时抱佛脚。

考试前一日的饭桌上，晋国公还打赌，赌谢叔南能不能考上，被乔氏一个神扫过去，赌局不了了之。

晋国公，“夫人你莫要太张，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求，你要对二郎和三郎有信心。”

乔氏倒是不担心谢仲宣，比较担心的是谢叔南这回是否还能像上次那般走好运。她给两个儿给舀了一碗百合银耳羹，柔声提醒，“我先前从法圆寺给你们求的香包，你们记得在上。开过光，很灵的。”

谢仲宣和谢叔南皆应来。

喝过半碗汤后，谢叔南抬看向云黛，“云妹妹，明早你送我和二哥去贡院呗？”

云黛没立刻应，意识去看乔氏。

乔氏瞪了谢叔南一，“你们去考试，要妹妹送什么？这么大的人，难不成还寻不到路？”

“我那些同窗家中的兄弟姊妹都会陪着一起去的，有家人陪着，到贡院考试就不张了。”谢叔南还朝谢仲宣挤睛，“二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谢仲宣没理谢叔南，只侧过脸，温声去问云黛，“云妹妹可愿意辛劳一趟？”

瞧着两位兄都望着自己，云黛手中汤匙，小声，“哥哥客气了，不辛劳。”

谢叔南眉开笑，扭看向乔氏，“母亲，就让云妹妹明早跟着去吧。上回考试也是她送我到门，我才考到的，我觉着云妹妹她有好运，没准这回也能保佑我。”

“云丫又不是文曲星凡。”乔氏被这歪理逗笑了，再看小儿这恳求的模样，又怎会不明白这小的那心思，心，罢罢罢，就让云黛送去贡院门，省得这小牵挂肚，不能专心考试。

她拿起帕了嘴角，朝云黛笑，“云丫，明早你就送你二哥三哥一趟吧。”

“是，夫人。”

话音才落，一直默不作声的谢伯缙冷不丁开了，“我一起去。”

见桌上众人都看他，他面不改，淡淡看向两位弟弟，“不是说家中兄弟姊妹都会陪着？上回你们场，我在边疆。这次回来了，自然要亲自送你们考场。”

难得受到兄的关，谢仲宣和谢叔南很是动容。

乔氏见兄弟和睦，心熨帖，“阿缙陪着一起去也好，明早贡院人多混杂，有你们大哥在，若遇到什么麻烦也能解决一二。”

这夜用过晚膳后，众人早早回屋歇息。

翌日起了个大早，云黛为了给兄们搏个好兆，特地穿了条簇新的石榴裙，裙摆还绣着喜上眉梢的图案，淡黄缀珍珠腰带将形勾勒得婀娜窈窕，一截小腰，纤细如柳。

谢叔南一直觉得云黛穿鲜亮些好看，今日见她如愿穿了条石榴裙，睛都亮了，凑到她边就不住地夸。

谢仲宣拿扇去敲谢叔南，“别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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