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琼淡淡勾，停顿一，才继续：“界碑，除了稳固结界和封印，还是我们四人互相牵制的工。修士修行，一辈都在跟对抗。原本我们四人都在，修真界还能安稳度日，可后来王壮大，企图逃封印，宇文霄提前苏醒，以殉，跟王同归于尽，牵制就被打破了。”

“我活得太久了。”

结果老祖宗打量他片刻，忽然问：“刚才站在你后的，是你心上人吧？”

黛琼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听完唐乐山那匪夷所思的经历，也只是四平八稳地，叹了一句：“天意啊。”

黛琼却笑了笑，泰然自若：“讲讲？”

这唐乐山面疑惑，看向黛琼。

听到这句话，唐乐山居然如释重负。

但令他惊讶的是：“所以欧魏……日月宗老祖宗，了？”

唐乐山记得凌云宗老祖宗的这段历史，他们在外面听学时，第一课都要讲凌云宗的历史。老祖宗牺牲自己拯救苍生的行为，一步促成了老祖宗的飞升。

黛琼莞尔：“神就看来咯，你看他的神，让我想起一个人。”

唐乐山：“？”

沉默了好半天，黛琼才轻轻叹了气：“你不是丰翼。”

唐乐山顺着黛琼的视线看去，再次闭上嘴。

“理说，丰翼早该醒了，现既然他不知去向，小友在其位，谋其政，就把他的责任担了吧。”

“不意外。”黛琼还是着浅笑，“他是我们四人中心最重的，当年也是被我们拉上这条路的。”

老祖宗，不可能一搞这么多样，看欧魏的言行，定是有所图谋。

唐乐山的推测，把自己都吓一，如果是真的，再观日月宗当况，这不是以饲虎吗？

第一个问题就让唐乐山心虚，封印是他提的，但目前看来，似乎不是。

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像一声叹息。

黛琼不笑的样，恍然是个居位的决策者，每句话都没有任何。

人多的时候他都尽量不跟邢涟目光接，仅仅在分开时匆匆一瞥，这都被老祖宗捕捉到了。

“欧魏已然救不回来了，我们要找到他，杀了他。”

唐乐山：“！”

*

黛琼明显不打算给唐乐山说明，她转移视线，透过琉璃窗，看向天边的云霞，呢喃：

他可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他是真回不去自己的。

绪，静心等待着。

唐乐山：“……”

“我们要怎么？”唐乐山略去不必要的问题，开门见山。

唐乐山单独面对黛琼，两人同一室，隔着桌面对面喝茶。

他果断承认：“对，我不是。”

在真正的大佬面前，唐乐山没什么可隐瞒的。他一五一十把自己凌云宗亲传弟的份说了，并且解释了无故附到老祖宗上的各顾虑——

两人无言地安静了一会儿，黛琼终于说到正题上：“你们都以为是封印，对吧？”

而且老祖宗想起了谁？

或许日月宗层知，却一直在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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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换来大佬五官轻重的叹，也只好闭上嘴，喝着茶，恭敬等待。

“小友可算问对了。”黛琼整理了两衣袖，正襟危坐，收敛了笑意。

那么他合理怀疑，欧魏已经多时了，只是外人无从知晓。

不过老祖宗善解人意：“不怪你。我们四人当年开宗立派，创造修真界大结界，以界碑和伏羲阵基底，确实是想封印当时的王的。”

“噗！”唐乐山茶差来，用袖捂着嘴：“您是不是有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