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遇见的人里，有些人表面恭维他，言语中多有不服；有些人如师尊和老，都是肯定他天赋的同时，让他时刻绷不能松懈，告诉他人外有人，他也没多好。

所以邢涟缺少应对赞赏的经验，默了片刻，只能别扭：“你认真。打坐定是为了引气，学会了引气才算开窍，你少说几句废话，早开窍。”

“好的。”唐乐山盘坐在床铺上，合地说，“都听阿涟的。”

邢涟：“……”

真想把唐乐山的嘴堵上。

*

经过半宿奋战，唐乐山把诀背到瓜烂熟，之后邢涟就不再他，让他自行定。

但他没安静两分钟，就再次开问：“定算修炼吗？”

“算。”

邢涟已经在唐乐山上浪费了几个时辰，他闭着，敷衍地答应着。

“哦，”唐乐山又，“那为什么非要打坐，躺着不能修炼吗？”

诀里也没说必须要坐着。

邢涟是真的不想搭理唐乐山了，冷冷地回应：“你可以躺。闭上嘴，别打扰我。”

“好，你开始吧。”

唐乐山可不想影响孩步，但他又觉得没必要苛求修炼的形式，反正是第一天，尝试一也可以。

所以他力行地脱了衣服，躺到床上。

躺着又不是不能动脑，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嘛，他仰面躺在床上，放松地想着。

可是他刚默背了一遍诀，困意就气势汹汹地涌了上来。在起和睡觉之间，唐乐山还没来得及犹豫，意识就先妥协给本能。

不过在睡过去的前一刻，他福至心灵地想，果然不能躺着修炼，因为太容易睡着了。

*

唐乐山是被一气醒的。

他火烧火燎地睁，脑里的电音响起：

【请宿主忍过开窍。】

唐乐山本来睡得就懵，系统的提醒如微风掠耳，他压没听去。此刻他只觉全的血都在沸腾，得他心烦意，燥。

不知是什么时辰，唐乐山只知屋里的光线淡薄，像是黎明破晓前的灰暗。于是他掀被地，企图喝。

屋里该有的陈设都有，桌上有壶杯，唐乐山都在前一天好了。

可他重脚轻地挪到桌边，哆嗦着一手拿壶一手端杯，还没倒完，杯却“啪”得一声，被他碎了。

那可是石磨得杯。

邢涟刚合，他的毕竟还是凡人，扛不住过度的修炼。但他听到响动，还是起看看唐乐山，见唐乐山脸不正常，索了床。

然后及时扶住了的唐乐山。

“吵醒你了。”唐乐山一开，嗓哑得冒烟，他仿佛能清楚觉到血在血里快速地动，五脏六腑都像在沸里煮。

邢涟隔着衣料，试探到唐乐山的温，这是灵气在经脉里窜的症状。

他立正：“你开窍了，快打坐。”

“啊？”唐乐山的思考能力直线，总觉得这话有几分熟悉。

凡人开窍是凶险的，虽然不用遭受雷劫的洗礼，但开窍则意味着一脚踏上刀山火海，磅礴的灵气如果控制不好，能把人经脉冲断，生不如死。

唐乐山修炼第一天就开窍，邢涟也不知这人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但总归不能废了，所以言辞加重：“坐好！跟我念！”

况急，他们也来不及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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