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开始就是你的了。”

到了酒店，文煜去接工作电话，爷俩坐在大厅里说话，“在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包间里温明亮。一顿家常饭过后, 生日糕被端上了桌，蜡烛刚刚燃, 还没烧上几秒就被他熄了。

“被人牵着鼻走，鬼迷了心窍。好好的青年华，被人贬的一文不值还把自己赔去……你们说的那个词叫什么？”

文颂听话地汇报，“我已经问过辅导员了，大三申请保研也不怎么难。我想留在本校读研，等读博的时候，再听导师意见申请更好的实验室。”

“……”

文争鸣说，“在她自作主张，把自己嫁给一个败类之前，她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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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刚得了豪宅的小财主，作风还勤俭节约。”

文颂探欣赏了几张, “很好啊。”

“哎还有我呢。”

“那就好。你没什么事业心，就持知识分路，把书念好就行了。”文争鸣语重心，“将来搞研究，还能为国家贡献，可比我们这些只会生意的俗人。”

“好。你喜读书，是好事。好好读去，比你那个半途而废的母亲多了。”

令人落泪的区别待遇，在这两位跟前文煜已经习以为常。

文煜说, “再给你上重新许一个？”

“来看看你的生日礼。”文煜拿手机给他看照片, “瞧瞧, 我亲自去看了, 院是你喜的那, 泳池也漂亮。”

文煜朝他使，“外公帮着参谋的, 市中心地段。不然就光凭我这本事, 可给你拿不来。”

“谢谢外公！”文颂立刻心领神会，依偎在外公边亲昵地拥抱，“外公最疼我了～”

“行啦，拎着你的糕走吧。”

不习惯的事倒也有。饭后离开时，他听见文颂主动问服务生：“能帮我把 糕打包吗？我想带回家。”

“但你还是会为她骄傲吧？”文颂说。

“我会好好用功的。”

文争鸣唯一的女儿早早离世，就留这么个孩，自然是怎么都不为过的。上了年纪，大不如从前，也没了当初商场厮杀的心劲力，只看着这些小辈们骨朵似的大成人，已经颇觉安。

每次提到她，老人都会沉默好一阵。

文颂眨了眨, “再说，我想要什么没有？就对着你们～直接跟外公许愿就好了啊。比对着糕蜡烛许愿灵验多了，对吧。”

边的家人同时笑起来。

“不用啦。我都这么大了, 早就不信这个了。”

文煜跟他一人一边地讨老人家心，趁机也给自己讨甜，“好事都给他占完了！明年我过生日也想要别墅～”

“你要个, 有手有脚，自己挣钱自己买。”

他还不忘趁机卖乖，“都是外公教的好～”

上位的老人年逾古稀, 双鬓白, 是威严的相，笑起来却和蔼宽厚, “这说的是实话。”

文家从商，大家里往上数两代人学历都不。他听喝醉后的外公提起过，当年文晴考上国排名前列的c大，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家里大摆酒席地庆祝了好几天。

“没有，课都很好懂。”

…我忘了。”

“都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还愣愣脑的。”

文晴当年是放弃了留校保研的名额结婚生的，若非遇人不淑，应当会有很好的人生。

“那当然，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