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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说人活这一辈，总不能连一回恋都不谈吧。那多亏啊。”

“我也不知。”文颂小声说，“我只是觉得，我不能……这不是件好事。”

全都是秦覃带给他的。

蓝岚说，“如果前面是一条畅通无阻的大路，一直踩油门飙去多啊，压也不用踩刹车。等到了需要停来的时候再踩不就行了。”

过了好一会儿，约莫文颂是睡着了，他脑小剧场还演得很，望着脚地毯上零落的裙，自言自语地嘟哝，“你说秦覃穿裙会是什么样？”

“我今天了很多不理智的事。但我觉得……还开心的，是不是很奇怪。”

文颂很难向他描述，“就像……就像你好好地在开车，结果只会用一只脚用力地踩油门，另一只脚却忘了怎么踩刹车？”

“最好再拖他个一年半载的，毕竟‘嘿我有个朋友被一个大帅比苦苦追求而不得’，说去还有面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开心就完事了呗。前提是你别去沾黄赌毒那些我得泪去告发你的玩意儿。”

淦，我也想看。

“等等，我明白了，这只是个比喻，我们现在说的压就不是开车的事对不对？”

“小车盲，刹车油门是一只。”

在大学之前，他一直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一直担忧自己血里沉睡着病态的基因，或许有一天也会迸发来，所以更加讨厌不规律不理智的事发生，讨厌事态朝着超预想的失控的方向发展。

他讨厌自己有可能会变成那个样。

“……”

当他察觉自己能从那样不理智的失控里获得快乐，不安甚至罪恶油然而生。

蓝岚转顺手把灯关了，躺在床上陪他早睡。但这会儿甚至都没过十二，作为日常能看到凌晨四夜景的修仙惯犯，东想西想横竖是睡不着。

不然怎么会觉得对着他时的心动，跟以前对着别的帅哥女心动时觉都不一样。

万一他说的喜只是一时兴起，而我却当真了呢。

寂静的房间里，文颂背朝他睁开睛。

作为另一例神污染的受害者，隔天去上课文颂一早上脑里都是穿裙的秦覃，摸鱼时还在iPad上画了些危险的脑产。

蓝岚悠悠，“虽然你跟个男的……我也是没想到，但你放心，不说支持了，我起码也不会揭发你。”

“就算当时是开心的，但回想的时候不会觉得有可怕吗？”

文颂无语地推他，“好了别说了，转过去。睡觉。”

“……”

文颂抬起胳膊遮住睛，语气低迷，“蓝岚，我可能真的喜秦覃。”

要么就是被秦覃洗脑了。

“诶别比喻啊，我阅读理解多少分你还不知？直接痛快说了得了。”

“说实话，我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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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岚发稽的一声“噗嗤”，翻上床躺平，也了气，“哦，然后呢？”

“怎么，还怕我告你状啊？”

文颂抿住嘴角，抬手把床尾丢的小裙扫落到地毯上，自己爬上去躺平，沉沉地叹了气。

“……”

，连心里都变得空落落的。

“……”

“哦。”

可万一他对别人是一样的呢？他可能也对别人那么轻易地说过那些话。

“……”倒也没有不理智到那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