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很欣这个房间里除自己以外还有另一个明事理的人, 收回名片, 也接受了这个台阶。

“那就留到次吧。”

秦覃没有阻止, 也没再多说什么, 面无表地让开，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

好像还有失望。文颂抱着纸巾盒跟到走廊安, “好啦别生气, 在学校闹起来说不定会被分的。他们又没有损失，多划不来啊。”

秦覃不置可否，转而说他，“我回来之前你还敢跟人动手？不怕他们两个对你一个？”

不提还好。他想起回宿舍迎遇上的恶言恶语，刚刚的冷静然无存, “打不过我就去走廊里喊救命！反正他那个样，别人一看就知是他欺负我，一定都会帮我的。”

“……”小机灵鬼。

说好的不能在学校闹起来呢。

“我听他们说，是去时装发布会上走秀才跟你遇到的。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难那天你是跟他打架了吗？”

文颂恍然大悟：“就是你伤了手说撞树上的那天！”

“……”

“你怎么不跟我说实话啊。”

秦覃说，“怕你生气。”

上次在他面前打了一架，把人吓得差不上气。

“我只是讨厌看到，又不是听都不能听。”

文颂顿了顿，像当时在医院里自认胆小那样，转移话题，“再说那又不怪你！都是他，是他先……你看他！！”

他们站在楼里向看，能看到周乾楼后又朝着路边无辜的垃圾桶踹了一脚愤。

文颂看得牙，恨不得把纸巾盒丢去，把他脑袋砸清醒，“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他就生气！我可能是跟他犯冲……他还说你坏话！说得可难听了！我就控制不住我这只手……反正谁都不能欺负你！”

这样义愤填膺的样还是第一次见。秦覃被兄弟两人突袭行为勾的怒意熄灭了大半，看他说着说着自己觉不对，语气渐弱。

再碰上秦覃似笑非笑的神，他像是说错话，语无次起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看我了……你午没有工作吗？”

“可能要去帮徐加看店。”

“啊……那我呢？”

这句一问完，他又飞快地到后悔。

到底是问过多少次类似的话才会这样条件反，被秦覃安排惯了，居然连行动计划都没有自理能力。

秦覃想了想，“跟我一起？但你说不想去便利店里。”

“啊？我说了吗。”文颂不太明白，这人似乎总是说些连他自己都不知的事，“我明明喜便利店……我什么时候说过那话？”

“喝多了要我背你去街上夜风的那天晚上。”

“……”

文颂别扭地解释，“那只是在胡言语。”

又是另一起“学钢琴”事件。

有神奇。的确有些人会在喝醉的况展现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格，但也会有人像他这样，清醒和犯糊涂的时候，连自己的喜恶都会颠倒吗？

那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到底是清醒时表达的喜恶真实，还是在失去理智的控制之后，胡倾诉的话才是心里真正的想法？

“能听到你胡言语，我倒是很兴。”

秦覃靠在走廊，低望着楼路边的售货机，额前的碎发轻微晃动，被无端起的风遮住了睛，“文颂，我好像并不了解你。”

即使满打满算已经认识了两年，即使有这样幸运的机遇，从虚拟的联系转到了现实中的边。

明明看起来是个很好懂的人，迄今为止都过着优渥的生活，人生顺遂如意。这一刻秦覃却觉得，或许连文颂本也未必懂得自己。

在他所熟知的这个世界里，人们始终在一个个以自为中心的圈里各自挣扎，哪有谁会真的活得顺遂如意。又有谁会真的敢把底细剖开展示，让别人看懂呢。

忽然站在宿舍走廊里讨论煽又难解的话题，文颂很不习惯，“我……也没有很了解你啊。”

秦覃想，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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