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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我不会。”他闷声，“宋青冉会。让他教你吧。”

照上次见面的印象，宋青冉是很能叨叨的外放型格，如果跟朋友闹矛盾，一定会先开尝试沟通问题。秦覃虽然没那么外向主动，但也不是什么难聊的人——至少在朋友面前不是，一般的问题在叨叨声里都能解决了。

他好像很有当老师的兴致，文颂想，让人家失望多不好，就挑了个兴趣的，“那我想学架鼓。”

“……”

“如果你缺钱，可以告诉我。”

秦覃知他在较劲，但原因是什么，不明白也问不来，只能等着他自己像从前一样气消了再自己过来吐槽。

文颂没怎么犹豫，摇摇，“不想。”

秦覃抿平了嘴角，又问，“那现在呢，想学钢琴吗？”

虽然是问句，可他语气并不糊，好像笃定了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文颂说，“动动脑不就行了。”

“或者帮你翻谱？不行，隔太久我已经不会识谱了。”

“从回日本之后啊……”

乐队啊。文颂想了想：“可是我去了只能给你当人麦架。”

转移过来的这个话题也不太好聊啊。文颂问，“宋师兄不理你吗。”

帅哥发愁的样都比别人可。文颂欣赏了几秒，才开，“不想去就不去呗。接喜的。”

文颂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会挑，看他好像有郁闷，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宋师兄次什么时候回国？”

宋青冉那个人，最多也就能忍得住三天不发微信打电话，但上次回去后过了一周都没动静。他察觉到异常就去问了，但没什么用。问就是“没事”，只说最近课题忙事多没空聊天。

，还是被着考虑才会这么不耐烦，“都说了不想去，一时半会儿也组不来乐队。我的歌本来也不适合音乐节。”

通常不会这么久的。这次不知是怎么回事。

文颂了鼻尖，帮他分析，“你们上次分开时发生什么事了吗？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机场。”

“不知。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啊？”文颂一怔，并不觉得自己会说这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学钢琴？”

“我没有送他去机场。”

真会挑。

对秦覃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压不知问题到底是什么，“从上次回日本之后就不怎么理我了。”

秦覃：“……”

他已经不再劝秦覃勉力工作了。不像他喜囤小金库，秦覃只是嘴上说喜钱，其实心里不太看重。挣到够用的钱就休息几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没什么不好。

“啊，我只是随便说说。”

他居然把一句梦话放在心里，惦念到现在。甚至看着小舞台上的电钢琴，反复想到过不止一次。

“暂时还不缺。”秦覃说，“但乐队缺人手。你来吗？”

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负责叨叨的人不愿意解决。

那烦也变成了气恼，不知是在气什么。就是气。

更气了。

“我教你弹钢琴。”秦覃，“上次不是说想学吗。”

秦覃依言回想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景，应该是在段医生的咨询室外。

“可能是我记错了。”

“学别的也行。”秦覃说，“吉他或者贝斯，乐队里其他位置我也都会一。”

“你上次……”话刚说了个开，他忽地打住了。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一直记着的，只不过是文颂在酒吧睡着时断断续续的梦呓。

也的确没猜错。秦覃略微意外：“你怎么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