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婊/玩意儿，当老没玩过？都看什么看？”

看围观的客越来越多，他再也耐不住破大骂，甚至扬起掌挥，“知老谁吗？你在这瞎你有胆啊？”

蓝岚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你什么？公共场合知不知，你还敢动手吗？”

“你妈的！替婊/，你是她包的破鞋？”

经理尽力安抚着两边，分力去让人快带警察过来。

纷刺耳。文颂了鼻尖，看那女孩撑着颤抖，忍红了圈，安，“海别怕，听警察叔叔的。”

“……”

他站在围观人群的外圈，起初并不引人注意，此刻声，却有一锤定音的安稳。

警察到了就好了。

再骂街也是无用，一堆人被带去后面办公室调看监控。

文颂没去。看事态得以控制，才立刻回拨电话，“喂……刚刚遇到意外。”

报警时秦覃正好打过来，他想也没想就给挂了。趁着其他人去解决纠纷，把刚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你差回来啦，现在过来吗？那给你再加两个菜？”

“……”

秦覃原本听得心中惊动，到这句又哭笑不得，“不用了。你们吃好了就等着我，顺路一起回学校。”

“行。”

文颂回了座位。刚加给蓝岚的菜还没动过，他结束电话又拿起筷，面无表地吃了两，勉咽，胃里一阵恶心。

前还在回放刚刚看到的形，那个男人一副凶恶的嘴脸，气势汹汹地扬起了掌——

他几乎已经听见哀切的求饶，和开绽的回响。

“小兄弟。”

邻桌有好奇的客来打听，看他猛地浑一颤，“呦，吓着你了……你们跟刚才那个药的人认识？”

文颂骤然被打断回想，收敛埋于底的厌恶，定了定神才笑着说，“不认识，见义勇为。”

“嘿，可以的嘛。英雄少年。”

“……”

只可惜今晚的英雄当得并不过瘾。从监控室来后，蓝岚一脸不快，气闷地回来落座，“靠。”

文颂立刻问，“怎么了？没有解决吗？”

“我也不知算不算解决。”蓝岚闷声，“调解了。她说都是误会，是开玩笑闹着玩的。警察也没要她追究责任。”

“……”

“误几把会啊！开他娘的玩笑！谁拿这个开玩笑啊！”

文颂没说什么。片刻后，看他愤愤不平地往嘴里猛吃的，快把自己噎死了，倒了杯果推过去，“她自己选的……就随便她吧。”

能帮的也帮过了。

蓝岚抱怨几句，也没了细细品尝的胃，填饱肚就说回去睡觉。

文颂结了账跟他走餐厅，“等会儿吧。秦覃差回来了，顺路捎上我们回学校。”

餐厅里开了气，人多闷。外面空气清很多，也可能是离了是非之地不见心不烦。

两人步行到广场前的路边，随便找了张椅坐着聊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吗？”

“不知，应该坐警车回去了吧。”

蓝岚低声，“她可能真的有难，不敢计较。但你说她……以后再遇上这事，遇不上我们这样的人了，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

文颂没有回答。

迫于无奈的压力每个人都有，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勇气。只靠别人的保护是永远都无法真正地得到安全的。无法理解，也无法苛责。

他们看着夜里来往行驶的车辆，安静了好一阵。直到蓝岚以为他不会再就此说什么时，才听见一声：

“那就希望她以后别再遇到这事了吧。”

蓝岚转看向他。文颂侧脸沉静，只一句便收了尾，不打算再提今晚的事。

“……希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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