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休息，秦覃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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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来的咨询室布置如旧。秦覃低踏房间，略过了参观的步骤，一言不发地坐角落里的沙发椅。

段思思站在窗前，放手中的病历档案，心底无声地叹了气，脸上却微笑。

“你好啊，秦覃。”

她带着和煦的笑容，坐在秦覃斜对面的沙发椅，保持不远不近的适当距离，“我们几乎有一年没见面了。”

“你好，段医生。”

他没有抬，声音也很低，“我今天只待二十分钟……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个房间里的一切谈话由你来决定，舒适就好，不用着急。”

段思思放松地倚在扶手上，“你知的，你可以信任我。先来聊聊最近的生活吧？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或是遇到新朋友？”

“我见到了一个朋友。但不是新朋友。”

“那应该算是重逢？你们相得怎么样？”

“我们相洽。”

“那太好了。”

段思思用柔和的神注视他，“你因此而到快乐吗？”

秦覃却没有看她，嗓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到恐惧。”

段思思停顿了一，给予他时间消化“恐惧”这个词本带来的不安，才继续说，“愿意跟我聊聊这个吗？如果你也不清楚，我很乐意帮你一起找一找原因。你可以告诉我一切，没关系。任何事我都会愿意听。”

“我不知……他有过像我这样的家人，是他母亲。也向我提到过，她已经在许多年前去世了。”

“他愿意告诉你这些不轻松的世，是友好的证明。因为他信任你。”

段思思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覃沉默了很久。

她温和地提醒，“如果很难归纳，也可以反过来说。告诉我他不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担心逻辑，一一地说也可以。”“他不是……他不是那，无知的人。他不鲁莽，也不浮躁。他知真实的世界，知事是如何发生的，也知什么会发生。但是，但是他仍旧选择留在我边。”

“你认为，他是在你的上弥补家人的缺憾吗？”

“或许是，我不知。他对我很宽容，很……接受我。”

秦覃艰难地说，“但我伤害了他。”

段思思注意力更加集中：“发生了什么？”

“两天前的晚上，在一家夜店里，我迫他和我接吻。”

在说到“迫”两个字时，他嗓音里的颤抖更加明显。

段思思了，又停顿数秒，温柔地问，“如果那是一个礼貌的吻，你认为他会接受吗？”

“他不会。”

秦覃很快地回答，又迟疑着，小声，“或许……或许，或许他会，我不知。”

他的埋得更低了，双手用力地住太，蜷成一个痛苦的姿势。耳鸣声回响在脑海里。哪怕不是因为谈论的话题，思考本就令他到痛苦。

段思思及时中止了谈话，柔声安他，等待他绪平复，鼓励他继续说去。

秦覃用力摇，从泥沼中拨残存的线索，“他看我的神里有怜悯。”

段思思说，“你认为他或许会接受，是于怜悯？”

秦覃蜷缩的猛地颤了一，从房间以后，第一次抬起看她。眉宇间的疲惫和无望堆积如云，扩散在灰蒙蒙的睛里，像一场终年不散的雾。

段思思心刺痛了一瞬，凭着职业素养又很快调整心态，觉得答案已经很接近了。

她的病人里不少都有相似的格，傲而孤僻，渴望得到关注又排斥他人的靠近，“你不想要他的怜悯，因为那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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