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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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不会，那时候就不会。”

他说……一次。

秦覃说完，像是松了气，竟低声又重复了第二遍。

“我知，那时候你吓了我一。”

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

“它不会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是让我变得……更像我。”

各自经历了漫的心理活动之后，文颂突然开。

秦覃沉默了会儿，率先开，“我可以现在送你回去，如果你想。”

文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走神会让他误解，摇，“我还不想回去。”

秦覃哭笑不得。

“我是在想，我妈妈也得过和你一样的病。”

秦覃还来不及回味，放在桌上的手就被他拉住，促地拍了两。

“那你知不知遗传的概率有多？”

秦覃说，“那天晚上在湖边故意捉了你，我很抱歉。”

文颂了张纸巾在手上，又细细地净整张桌，许久无话。

“……不然呢！”

“那太好了。”

至于那可能将会被展开成什么样的剧，由不得他说了算。

所以在秦覃消失的那半个月里，他听很多人说了很多遍都始终希望是谣言而非事实，心里翻来覆去的也是这一句。

“我是说你躁期发作的时候。”他认真地打个补丁。

他把文颂带到这里来，原本就了“最后一站”的打算。

“但如果以后有同样的况再发生，我很可能还是会那么。”

文颂手肘撑在桌上，看冰块在威士忌杯里化，曲起指节轻轻蹭着鼻尖。

人类复杂的思想被理和支。那个状态会把人压抑的念放大，理退位时，平日里被现实德和规则束缚的想法短暂地不受控制。

但他没有。他就像个等对方先提分手的渣男一样坐在那。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不是为了逃避说破的责任，而是为了保留一可能。

“太好了。”

可是眷顾了他的那份幸运，并没有降临在秦覃上。

文颂听得懂。

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一个人在发作期间是什么样，也能理解秦覃为什么在察觉自己况异常时，选择把那一面隐藏起来。

文颂潇洒地摆摆手，“这次就算啦。你请我喝了饮料，我决定大发慈悲地原谅你。”

不是就太好了。

“你会打我吗？”

话说到这里，两人又沉默了很久。可能有一两个小时那么久。不玩手机也没有对话，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知啊，我当然……都知。”文颂语气复杂。“也知我很幸运。”

漫的一段时间里，秦覃猜测他可能在想如何才能礼貌地告别。

秦覃早知，自己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地总结两句，省时省力，变成以后碰见了也不用再打招呼的关系。或者本不会再见面。

秦覃愣了一，“你亲生的那个妈？”

如果不是就太好了。

并不是凭空产生原本没有的想法。是因为他想了，才会那么——随心所，没有分寸。

经历过多少不足为外人所——甚至恨不得将它能从生命消失的时间，都被混了这一句里。

“不过次再发生的话，还要看你次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