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冉捂着低，温的血漏指滴落在键盘上，“妈的……吓老一。”

黑白琴键间被染上了刺目的红。

秦覃从最前排吓呆的客人面前了两张面纸，“伤到睛了吗？”

“不要，应该就破。”

“先住，待会儿去医院。”

秦覃把面纸给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啤酒罐，手中颠了两。是空的。

台居然还有看闹的手机在录像。

“别拍了。”

秦覃冷声说。

一秒，被扁的啤酒罐划过半个场地，狠狠地砸回始作俑者额上。不是侥幸地过，而是不偏不倚地正中。

没人想到他敢这样原封不动地砸回来。

台又是一阵动，“卧槽”还没叫，又见他从容地摘麦克风，把麦架收成一条杠。

宋青冉太熟悉他这样，一只手着角，接住他抛过来的麦克风，声音无奈却还带着笑，“喂。”

不算拦，也不太想拦。和其余观众一样，宋青冉看他拖着麦架台，不疾不徐地走到角落的酒桌前。

再重的醉意也被那正中额的一砸醒了，当场宕机的大脑不敢再指挥大声喧哗，甚至忘了追究。

而事并未结束。

冰凉的金属架贴上脖，像寒意森森的剑背。他听见秦覃用台上唱歌时那绅士的腔调，一字一顿清晰：“你说谁是上帝？”

第8章

以往这时候，陈老板都在店里听歌喝酒，今天有别的事回来晚了些，刚门就觉着动静不大对。

往里一走，好家伙，他的驻唱小帅哥正举着麦架要制裁谁。

全程在旁围观的客人三言两语说清了事始末。连监控都不用看，陈老板直接把醉鬼轰了去，看秦覃转又要往舞台上走，“你嘛去啊？”

“还剩两首没唱完。”

“……”

天动地打工人。

“别还剩几首了，赶带他去医院针吧。”陈老板豪地撵他俩走，“班。后面我自由发挥，低能整两首。”

不算严重的伤，饮料罐拉环着飞过去，在角豁了。宋青冉嚷嚷着要用容针，万一留了疤会影响他的帅气。

秦覃抬起他的靠近看了看，冷灰的瞳仁里清清亮亮映他放大的脸。

宋青冉视线躲闪，不自觉地吞，“怎，怎么了。”

屏息等了好几秒，这让人不敢回视的目光才终于挪开。

“不影响。”

秦覃说。

“啊……哈哈。”他讪讪地摸着结，左右顾盼地转移话题，“几了。”

被帅哥盯着看真要命。

完针来已经很晚，医院离他落脚的酒店不远，两人沿着路边走回去。

日间暑气散去，午夜的风平息了躁意。宋青冉角隐隐作痛，摸着纱布，不由得想到从前，“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中学时发育晚，被霸凌被孤立，学校里那群不良盯上三天两找事没有还手的余力，被同桌的秦覃发现后替他打回去，手比对方还狠。

时至今日，护短的格一没变。

“是你太好欺负了。”

“你当时也没少被欺负好吗……”

中三年的生活时怎么过来的，宋青冉全看在里。

秦覃也曾是被孤立的一员，但要承受的是截然不同的冷暴力。

彼时的秦覃还是“那个女人的儿”，经过的地方——或只是“秦覃”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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