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狂妄自大了，上学不只学知识，还能发展人脉资历，不上学你只能在草原上当个牧民，我现在就算想把你特招卫生局或畜牧局都不行。”

现在卡得确实严了，没文凭想当畜牧站的副站那肯定不行，就是科员也至少得有个中学历，萨仁要回去只能当个打杂的。

不过萨仁也从没想过要回去，她无奈：“邢书记，我当个牧民好的，本来就不是当官的料。”

邢书记能说什么，这丫一直主意就大，他也不再提这事了，只说：“上边就是先跟我打声招呼，没说什么时候表彰你也没说要你去呼市，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还有，明年租地的政策会变，你要想多租地最好今年定来。”

闲聊中给她透漏了不少信息，萨仁十分激，想着次有好东西得先想着邢书记，羊这招的大件还是不要送了。

从旗委来，萨仁又去了趟人民银行，想再贷款多租用些土地，可对方态度很好，嘴却不肯松。

还隐隐带试探的意思：“听说你的牧场现在只有不到两千只牲畜就请了七八个工人，这工资能开来吗？”

“你们牧场有没有年度计划？”

反正就是担心她还不上贷款，所以自然不会接着贷款给她，萨仁也能理解，不过临走时，她听到柜台里边的人在小声议论她。

萨仁正想过去听听，就听见后传来尖叫声，一个银行员工拿着壶倒时摔倒了，刚壶里的开四溅，把周围的人都到了。

萨仁以为她只是脚摔倒了，过去一看才发现这名女员工脸不对劲，而且浑都在搐，这是癫痫犯了，萨仁忙过去住她的位，怕她会咬到自己的。

她轻轻着，女员工手脚的搐才停来，她松了气，一会儿自己就能缓过来，癫痫无法治，只能养好控制绪避免发作，萨仁也没别的好法，帮着缓解了就打算离开。

哪知旁边的员工却拦着她不让走：“你对她什么了？她怎么不动了？”

“我帮她缓解一痛苦，一会儿就能醒！”

“那就等她醒了你再走。”

这人语气不太好，萨仁皱眉，正想说什么，值班经理来了，他刚接待了萨仁，正想找机会再去打听萨仁牧场收如何，免得这笔草原贷收不回来。

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他赶跑来看，结果拦着萨仁的那个女员工就跑上来跟他说：“袁经理，小赵又犯病了，本来让她躺平等着她发作完就没事了，可萨仁非要上去给她，也不知到哪儿，小赵直接了，我推都推不醒，要不要把人送医院检查检查？”

萨仁一听就乐了，这是怀疑自己把人给坏了？非得等着她自己发作完了才行吗？

“我只是帮她缓解一症状……”

萨仁还没说完就听到后有个小姑娘说：“听说她是巫医，不过有效的啊。”

有个来存钱的客说：“不是巫医，是萨满神医……”

另一个银行员工就跟吓到一样倒一冷气：“天哪，真的吗？我还以为是谣传，现在怎么办，谁知她给小赵动了什么手脚，以后会不会被反噬。”

萨仁满脑门问号，银行员工肯定都上过学啊，起码也是大专生中生吧，都不行科学教育的吗？怎么这么迷信？还巫医神医？她要是在他们面前大神儿了，念咒念经了，他们这么说也算有理有据。

她只是帮着了几个位而已啊。

袁经理还算客气：“萨仁同志，他们也是关心自己的同事，你先别急，先坐一。”

萨仁冷哼一声：“真关心自己的同事就别让她太多工作外的事，这么多人只有她一个人着袖，说明只有她在活，她拿着四五个杯去倒，说明你们经常指使她帮你们端茶倒，知她有病平时不关心照顾她，这时候来假惺惺了？”

大家都有讪讪的，他们都知小刘有病，可这是铁饭碗，也辞退不了，就都觉得她是个累赘，时不时的犯病吓到别人，他们还得去跟客歉，自然对小刘没好声气，什么活儿都给她，还常常对她呼来喝去。

小刘也觉得单位能用自己就已经很知足了，自然什么都肯，可她的病越劳累越容易犯，越犯越讨人嫌，就成了恶循环。

刚才对萨仁语气不好的银行员工叫哈斯，她是本地人，关于萨仁的这些闲话大分是她传来银行的，她对萨仁印象真不怎么样，本来是左旗的骄傲，考状元，被退学了，还跟萨满神教有牵扯，大家自然以为萨仁是因为搞封建迷信被退学的。

所以哈斯看不上萨仁的，可又对这些神神鬼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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