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看见的话，就会发现收的灵气，其实只有细细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许多，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哦，好的，谢谢师尊。”

轻微的声响传来，像是隔着什么一样听不真切，闷闷的。

鸭群首领耀武扬威地回到领地，矜持地朝另外三只鸭示意，好一只清纯不作鸭，一都不骄傲鸭。

莫昭小声呼了，把刚才那闷闷的声响抛到耳后，和五只小黄鸭说了声拜拜，就开始扒着浴缸往外爬。

可这东西虽然还没有神智，却也无法轻易消灭。

站在浴室门前的顾清君，将视线从落地窗外收回来，又看向对方手里的木牌，低声：“你是该离开，快些回去了。”

而且收的那缕灵气……

“嘎嘎，你觉得我再这么泡去，会泡秃噜了不？就像蒸过的白包，该馅了。”

莫昭在浴缸里划着——他发现变小了有一好，那就是在浴缸里抻胳膊抻，完全不受限制，舒展得很。

“咔哒。”

裹在浴巾里的分量并不轻，而且哪怕隔着一层浴巾，也能受到里面那一团有多柔，仍旧分明。

“那你要光着去？”

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哦耶耶！”

结果才聊没几分钟，莫小鸭就被幸灾乐祸的鸭群首领给打败了，卒。

这样泡一个小时，倒也不算难捱。

在不知不觉间，灵蕴涵的灵气，才开始逐渐被莫昭收。

莫昭着小黄鸭脖左右看了看，没见浴室有什么东西掉来，他挠了挠，有些疑惑。

顾清君拿一块儿木牌，将其封印了去。

而且稀释过后的灵，也不知又是怎样加工理的，泡了这么时间，竟还是温温的。

“我该离开了。”

所以现在莫昭是真成了糯米团，瓜溜圆，薄馅厚，还冒着米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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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昭一手着一只鸭，一只代表他自己，一只代表鸭群首领。

之前他穿着那件单衣来的，但现在那件单衣早被他脱掉，扔底去了。

莫昭一个脚，差儿又泡灵里。

这时，顾清君临走前放的定时响了起来，一小时到了。

顾清君展开手里拿着的纯白浴巾，朝向莫昭：“来，我抱你去换衣服。”

“师……师尊？”

啊，对哦！他忘了自己没衣服换。

顾清君伸一只手，隔空将那东西抓了过来，灰黑雾状的东西，在他手心里挣扎盘旋，无脑冲撞，却没办法逃离这所囚笼。

砰咚——

如饕餮般风卷残云，却仍嫌不够，又要去寻觅更合心意的。

毕竟泡澡嘛，穿着衣服还叫什么泡澡。

“嘎嘎嘎，我不知啊，我是橡鸭，我怎么都不会泡发，嘻嘻嘻。”

“嗯？”

重新蹲浴缸里，莫昭扒着缸沿，小声嘀咕：“师尊你怎么来了？”

纯白浴巾展开又收，将同样白的一团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