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国主谢过陛意，然敝国虽小，吾等来时，国主所嘱，乃是以公主联姻。”

“公主？”殷夜淡淡往向姜虞，“朕从来以最大盛意结盟两国，奈何没有那磨镜之癖。而朕之胞弟，已经心有所属，朕不会难为他。”

“既是两国联姻之大事，且容朕思量一番，择吾国中好儿郎，缔两国秦晋之好。今日宴会尔等好好享用休憩，朕有亦些乏了，由丞相同公主代朕陪伴尔等。”

女帝话已至这个份上，百官诸臣自是起相送，便是使团一行一时亦未再所言。

却不料殷宸拦在君前，有话要说。

有一个瞬间，弟两人间气氛陡降。殷宸怨其不听他方才之语，殷夜生恨，恨其竟如此不顾大局。

“知你最是有心，朕一微恙，不必挂心。”殷夜温和展笑，一副手足意，只扶过他手腕，先他开，柔声，“陪阿回寝殿。”

殷宸不忿，尚挣扎，奈何争不过殷夜手中发力，牢牢锁在他手腕肌腱上。最后终于在她双一寒芒中服，遂銮驾离开。

然，踏殿外，转的一瞬，殷宸回眸，目光幽幽落在那人上。不偏不倚，两人眸光相接。

她赠他以温柔浅笑。

只一瞥，淡而快，是被皇权桎梏的不自由，和不得不低的万分无奈，烙在他心上。

*

“阿，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都与您说了，那齐国公主便是我的恩人。她与我有恩，我们两相悦。”

“且两国联姻。于公于私，这都是一桩极好的姻缘。”

待踏裕景墙，殷宸思及方才那让他心痛的神，不禁愤愤开。奈何被殷夜一手扣在他手腕上，半挣脱不得。

只得被一路拖了殿门。

“心静吗？”殷夜将他一把扔在地上，居临，“该是朕问你，能不能听懂朕说话。”

殷宸从地上起，着气，带着几分惶恐，却尤自不甘，“阿何必仗势欺人，我与她没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我真不懂，您到底为何要这般阻挠！”

“仗势欺人”四字耳，殷夜便已不想再听后面的话。

她了气，勉励平定自己的心绪，走近殷宸，合了合，“儿，你我血脉相连，乃嫡亲手足。阿总没有想你不好的。你喜谁，想什么，但凡合理，阿亦总是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