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香缭绕，滴漏时辰过去。已是亥时末，他竟没来。

殷夜受着有些发黏的角，恼怒起。她在案桌旁了一盏茶的功夫，仰将半盏全吃了，剩被杯盏一，用手指蘸了，本想重新抹在额角，却也觉得无趣，白的便宜他。只留着那一指，跑去了隔寝房。

灯火俱灭，门窗闭合，这人竟是真的睡了。

殷夜站在门前，轻“哼”了声，转离去。

“漏夜霜重，不知披件衣裳吗？”谢清平原也没睡着，只合静心神，盼着睡过去，不想殷夜一会过堂屋，一会又跑来他屋前，脚步声他听得清清楚楚，如同踩踏他心上，哪里容他静心来。

这厢来而又返，他本经不住，瞬间从榻上起，开门抱过小姑娘。

“是不是念着我？”他扶着她背脊，将她小心卧在榻上。

殷夜别过，不承认。

然她一只手蘸着，恐黏在被上，只能垂在榻边。这样一伸，开襟的小衣便落了半边。

谢清平蹙眉，将被拉上，手却掩在被，压在一片雪肤上，连了片刻也没再往去，只将她揽怀里，拍着背脊哄她睡。

此此，两人这般相拥，原不什么也无妨。

四目合上，梦中还能再见。

只是这厢殷夜那指间尚在，角香弥散。谢清平不由自主了气，周渐渐起来。他一，肌肤相贴间，殷夜便瞬间。

她蜷着两条小蹭他，没多久一条腰带在一只大掌中开，转便是赤城相对。

谢清平还有一分清醒，推了推殷夜，哑声，“不闹了，晌午药倒了……”

殷夜也不说话，只往他膛靠去，“那你吻一吻我额角的皱纹，你说的，要将它吻平的。”

谢清平垂首，蜻蜓地拂过。

然只一瞬，便连不去。

他细细吻过，不自觉将她抱在了上。

“甜吗？”殷夜咬着他又红又的耳垂，喃喃低语。

“嗯！”谢清平艰难地应她，控制着她不安分的小，忍过腹腾起的阵阵，重新将她放回侧，“……明日吧，乖。”

“那药、实在无碍的。”他掀开被一角，让寒气稍来些，冲一冲他的躁意。

殷夜抓着他的手，在畔细吻，“书上有一页，叫素手琵琶。”

“夫君骨指分明，又……”

谢清平欺上前，以封，止住了她的话语。

百年世家的清贵公，除了手上的琵琶技艺，原还有更多的才艺。

一曲毕，怀中人已经似。他却起了兴致，只将姑娘半靠在床叠起的锦被上，哄，“好好靠着，这样不伤腰。”

“、什么？”殷夜睫还挂着落未落的泪珠，只微阖着双，伸手拉住往去的人。

“别……”她扣着他五指，浑都发颤，最后却忍不住上他后脑，咬着呜咽声。

“谢清平，你妄为君……”小姑娘搭搭地骂着，又求着，“不要了……”

言不由衷。

两刻钟的时间，谢清平呼着气回到她边时，望着恹恹气的人，伸开中指和拇指上她太，“书上写了吗，这叫什么？”

半晌，殷夜侧他怀里，闷声，“是……玉人箫。”

“次换你！”他弹了弹她额。

“不必次……”殷夜睁开迷蒙额双，往缩去，却被人一把捞起，“此等事，臣伺候陛便罢。哪劳陛纡尊降贵！”

殷夜蹙眉看他。

谢清平抱起她，了她面颊，笑，“很累的，你力气小，换气不够。明日腮帮便该疼了。”

殷夜颔首，垂眸吻过他膛，一手一往探去……终于牢牢握住。

“你……”谢清平才要开，却不料殷夜另一只手抵在他边，轻声，“别声。”

阻他言语是假，那在他畔的手指黏腻而馨甜，未容他反抗便敲门，同他齿相碰，尖缠……

小姑娘上齐手，着他以犯上。

云巅折翅的一瞬，谢清平仅剩的一理智苏醒，要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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