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哪？”她又转，抬首，“久久在上就好了，一定给。”

“容舅父想一想，让你去上。”

两年后，他把天奉给了她。

却再没有娶她的能力。

谋天，终需要白骨鲜血铺路。第一血，便是他的。那场日宴上，他第一个饮琼浆酒，以饲虎。

*

“天人都娶不了她，但她却可以择人立夫。”

似是中气息翻涌，谢清平说话间带着明显的息和滞缓，连着声都有了几分莫名的哽咽，“陛寻常素丹青，还有便是这手谈。但她更闹，手谈往来回应，胜过丹青无声泼墨。”

“以后……多练练棋艺，好陪她一对弈品茗……”

“叔父！”

“养了她这么些年，如今她大了，叔父自然有些不舍。”谢清平掩饰，“昨个得了我的信，你阿娘可也是叔父此刻这般状？”

“阿娘没这般！”谢晗望着有些诧异的人，笑，“阿娘直接哭了声，半晌不放我走……”

谢清平一愣，终于笑一声来。

叔侄二人言笑晏晏，却见侍者躬引着一人疾步而来。

来人白袍折扇，额角金影闪烁。

“是陛！”谢晗惊，赶起相迎。

谢清平没多大反应，虽也起了，余光却扫过庆檀堂中正赏莲的两人。

第7章 【007】她说，舅父，我错了。……

“朕私服而来，无需多礼。”殷夜嘴上，忍着没把那声“舅父”唤来，但架不住实诚，手已经本能地伸去扶他。

伸了一半，反应过来，但此刻收回又显作。她想着广袖中的药和乎乎的，脆大方伸直了手。

她是君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臣谢陛。”谢清平从善起，压没有碰她的手，只侧，“陛上座。”

“不知陛来府中，有何事托？”

殷夜看着自己伸的手，耳畔回着他一声接一声的“臣”与“陛”，中怒火窜起大半。

她了气，告诉自己是来赔不是的，如今舅父气恼，不理她也能谅解。遂拂袖靠着廊座，个和善又俏的笑，“我渴了。”

“陛用茶。”谢清平给她斟了一盏。

“这是什么茶？”殷夜确实又又渴，仰了一盅，只觉微苦，至肺腑却已回甘，是解暑佳品。

“臣新得的茶，陛再饮一杯。”

刺耳的称呼，在殷夜一私服前，愈加不顺。

殷夜耐着，笑容愈盛，话音更柔，“那舅父送些我给，我带回中烹。”

谢清平望着那壶茶，中竟几分珍之，只笑，“时辰不早了，若陛无事，臣送您回吧。”

殷夜豁然起，玉瓶和都从袖中落，索她法快，只压了气，转瞬又坐，袍逶地掩过。

“不急。”她笑了笑，半垂着脑袋，嘟囔，“昨日是我不对了，舅父……久久错了。”

抬眸的一瞬，角梅影和光闪烁，刺痛谢清平双。

舅父，我错了。

时光倒转，金乌之光散去，榭风熄，茶香不弥。

谢平又见伽恩塔中，伊人泪颜，似映梨。

她泪婆娑，低看着已经隆起的胎腹，卸掉一帝王的骄傲，终于低声认错。

她说，舅父，我错了。

前生彼时，他若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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