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哑然。

两人同时跪。

贺沉绛很确定颜茵不是扬州人氏，京城与扬州相隔甚远，对方怎的会认识前官员？

“可是......”红叶还想再开。

贺沉抬眸，目光冷沉沉的，如同一把沉寒潭的刀刃，能刺破所有谎言。

红叶脑袋垂得更低。

这语气不重，甚至有轻飘飘的，且这话并没有名姓，然而红叶却听了一冷汗。

。逐渐的，连那微不可查的呼声也一再降低。

在来扬州以前，贺沉绛将扬州这带的官员关系网看了一遍，他记忆力极好，故而清楚的记得，姓“姜”的不是扬州现任县令，而且前一任。

贺沉绛冷冷一勾，“而且我记得此次来扬州之前，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绝对服从命令。既然不到，那就不用待这里了。待会儿自行去暗室，每人领二十军杖。”

红叶的脑袋垂得低低的，试图解释，“我看她朝官府去，扬州的县令是那边的人，故而我才以为她......”

思及此，红叶咬牙说：“可是爷，她份不明，且在找上扬州官衙前，她还特地将边的丫鬟调走，孤一人前往官衙，我也是担心她坏了您的计划！”

红叶脸大变。

她的份是戎辉的妾室，一个柔弱的妾室怎么可能会离开主爷远赴其他地方？

柴当即称是。

“啪”白玉镇纸被重重放到桌上。

在红叶离开后，贺沉绛才问，气势不如方才凌厉了，“她去官衙所为何事？”

拳松开后又握，红叶到底是不甘心。她有一直觉，倘若这个坎儿过不去，从今往后大人边都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爷这意思，是要给她安排一场假死？

贺沉绛眉心微动，“姜？”

“当中没有私怨？”贺沉绛打断她的话。

在这大的威压，红叶额渗一层冷汗。

红叶再次垂，脊梁也弯曲了，“有私怨......”

红叶目光一缩，着急的说，“爷，您如何罚我我都认，但如今是非常时期，我现在若是离开，怕是会坏了局面。”

说起这扬州的前任县令，此人倒是个有趣的，为官期间不浅的政绩，能瞧他是有才学。

贺沉绛随手拿过书桌上的玉白镇纸，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掌中把玩，“你把我前些天说的话当耳旁风了？”

贺沉绛：“若是换一个人，那人确实是探，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这般。一个只府短短几天的人，能收集到什么重要线索？打草惊蛇，反而会失去敌明我暗的优势。”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颜茵。

贺沉绛：“红叶回去，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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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敬却志不在官途，只当了几年县令，便辞官去开镖局了。

贺沉绛依旧面无表，“看见她去官衙，哪怕况未知，你也迫不及待的手？”

贺沉绛似笑非笑，“没人让你竖着去。”

被到名字的两人，有人不甘的转，也有人更为僵了些。

在贺沉绛看来，柴只是个听命令的，且他本与颜茵并没有私怨。

但这时，贺沉绛却将目光投向柴，“这件事给你去安排，倘若是办不好，你也跟着回去吧。”

柴不敢有任何隐瞒，“她询问官府县令，发现县令不姓姜之后，便离开了。”

红叶的话戛然而止，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掐住颈脖，脸由白转红又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