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

这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你得在人间好好谈恋，然后才能和我妹解除婚约吧……

阮秋平稍加思考一会儿，考虑到这小孩连自个儿名字都记不住的智力平，便随忽悠他说：“男人都要找媳妇，这是自然规律，也是人类的使命。”

小孩从旁边的箱里一张纸巾了手，扔到垃圾桶里，说：“如果结婚生，延续生命就是人类使命，那么人类为什么要怀胎十月，而且一胎大多只有一？人类不应该化成像翻车鲀鱼一样，一次产3亿颗卵，或者至少像旅鼠一样，一年生80多个孩。”

……什么鱼？什么鼠？

阮秋平皱了皱眉，还想继续说服他：“怎么说呢，谈恋其实是件很好的事……”

“你谈过吗？”

“……没有。”

“看来只是你想象中的好。”

“……”

阮秋平没辙了：“……反正你大就明白了。”

小孩小声嘟囔：“那也不一定，你看起来年龄已经很大了，却也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

阮秋平哑无言。

突然，阮秋平眯起看向小孩：“等等，你刚刚说你笨得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是骗我的吧！”

小孩：“……”

小孩垂，抓住自己的衣服，小声说：“……衣服上面的油漆洗不掉，而且刚刚洗脸洗胳膊的时候了。”

阮秋平：“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其实也知你家在哪儿的对不对？”

“……好凉，有冷，我是不是要发烧了？”小孩假装自言自语。

阮秋平拿这小孩没办法，只好先带着他去买了一便宜的衣服。

小孩从试衣间里来的时候像是换了一个人。

35块钱的白上衣和25块钱的黑，穿在他上却生生穿一难以描摹的贵气。

阮秋平忽然就觉得这小孩有些熟，可绞尽脑也没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买完衣服，阮秋平又顺便买了袋盐。

了超市，凡前助教发的钱只剩38块。

“为什么买盐啊？”小孩儿问。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我问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小孩垂，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再说。

阮秋平缓缓蹲，叹了一气，语气变得温和：“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郁桓。”小孩终于开。

阮秋平有些惊讶，这名字竟然都不带变的。

“那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啊？”

小郁桓又沉默了一会儿，让他再次抬起的时候，漆黑的睛里盈着些泪，像被光照耀的碎玻璃一样闪烁：“……我没家，我是从福利院逃来的。”

眶里的泪应声掉落，他连都在微微发抖：“他们不让……不让我吃饭，还打我，我没有一个亲人了，没有人要我，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走……你带我走吧哥哥——”

这声哥哥生生叫了阮秋平的心坎儿里，他都有些手忙脚了，他甚至意识地伸手想去小孩脸上的泪，但又半路止住了。

这小孩已经够惨了，自己若是再碰了他，指不定他还要倒霉成什么模样。

小郁桓仰起，似乎想讨好地笑，可泪依旧止不住的划落了来：“我饭吃得很少的，我还能帮你活，我不是很钱的，求求你了，带我走吧——”他声音变得沙哑，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他伸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去抓阮秋平的手腕——却被阮秋平躲开了。

小郁桓愣住，他看着阮秋平，表渐渐冷静了来。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阮秋平真的就想带这个小孩走了……如果他是个人类的话。

可他是个神仙，郁桓正在历劫，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把郁桓带回天上去。

阮秋平挠了挠，不知该说什么，最终还是语无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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