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闻到里面的香味，彼此对视一，有不来台。

郑安南心里非常清楚，姥姥和姥爷不喜自己，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亲孙对待。

姥爷听完他的解释，表示知。姥姥打量沈顾北，多看好几，仿佛回忆什么。

“你姓郑，我们家姓李。”

老两环顾四周，暗暗觉得心慌。

沈顾北能够理解他的无助，轻轻拍拍郑安南的手背，无声安抚。

到明明只相隔几百米，却阔别半个月没见的姥爷和姥姥。

屋打扫得非常净。郑安南知同桌有洁癖，每次带他回家前，都要喊小弟来扫地拖地。

“我们不是一家人。”

老两同时看向沈顾北，没有声，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大字：你是谁？

犹记年少时，姥姥和姥爷曾经不厌其烦，反复给他洗脑。

“我让你收拾桌，你…”沈顾北盛好饭，发现桌面依旧七八糟，皱着眉来找郑安南。

“你居然学会饭了，好，好。”姥姥没话找话，尴尬地替自己解围。

“你们有事吗？”郑安南直接切主题。

即便如此，他对待老两依旧客客气气，从未在他们面前任闹脾气。

“坐吧。”郑安南拿开沈顾北的书包，放客房里，把椅推给姥爷。

多是郑安南过来吃饭，他们多加一双筷。郑安南不过来，他们乐得清静。

他们本以为，郑安南吊儿郎当，没什么息，自己生活肯定一团糟。

现如今，他慢慢大，与老李家的关系越来越淡薄。

“你们好，我是郑安南的同学。”沈顾北主动解释，回应非常得，“因为我家去城里住院，所以这

段时间借住郑同学家。”

“等你大就搬去，知吗？”

他们却主动上门，邀请他回家。

“呃，怎么说…”

如此持续许多年，直到接到女儿的电话，老两总算意识到，外孙有半个月没过来吃饭了。

“我不过去。”郑安南找回状态，颇有底气的回答，“我正要吃饭呢。”

所以只需要稍微示个好，给他甜，郑安南就会不计前嫌乖乖回去。

“那就是有事。”郑安南退后半步，往旁边让让，“来吧。”

他觉得这个场景过于讽刺。

“我没有。”小废骄傲地纠正，“都是沈顾北得，他饭超级好吃！”

谁知，真实况截然相反。郑安南看起来过的非常好，比他们还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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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南沉默地跟他们对视，久久没有说话。

见到跟他对峙的老两，沈顾北瞬间猜到两位老人份，轻轻抿了。

“啊？”郑安南怔愣几秒，才反应过来‘家’指哪里。

“需要我回避吗？”他小声问郑安南。

打从郑安南搬来以后，老两便把他当成空气，从未主动过问。

“不用，你别走。”郑安南立刻拉住他，力很大，得沈顾北手腕有疼。

姥姥拍了姥爷的手背，示意他先别说话，自己上前招呼郑安南，“家里刚好饭，你过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