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郑安南解开衣服扣，嘟嘟囔囔抱怨，“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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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顾北打量他的新造型，嘴角搐着问，“你跟我有季节差吗？”

沈顾北以前学习成绩好，但因为格向，导致老师选三好学生总忽视他。十多年来，连奖状都没拿过。

“不能告诉我？”方婉猜来，却没有问，“北北大了，有瞒着妈妈的小秘密。”

沈顾北好笑地问，“那你呢？”

方婉滋滋研究奖状，问宝贝儿想要什么奖励。

“不用。”沈顾北把钱推回去，正儿八经跟母亲透，“我这次城，不是去玩的。”

小假第一天，凌晨五。

为此，婶婶没少用沈朋的奖状刺激方婉，嘲讽她儿没息。

沈顾北没办法说实话，又不愿意欺骗母亲，糊回答‘有事’。

结果刚跟沈顾北碰，他已经一汗，差吐散。

他看起来比沈顾北还要瘦两圈，在衣服外的包骨。丢到荒郊野岭，连野兽都嫌吃了硌牙那。

沈顾北，字写得真好。”方婉捧着奖状，仔仔细细端详，“多好啊，这是你带回来的第一张奖状，妈要把它裱起来。”

沈顾北习惯他发，“你要好好表现。”

沈顾北了，竟然被她哄小孩的说法，得有些尴尬。

沈顾北拒绝，“不用，我明天要城。”

“好哦~”明明只有五块钱工资，郑安南依旧开心到飞起。

郑安南刚把钱包掏来，却没有用武之地，他闷声嘀咕，“你这是还我上次的车票钱吗？”

沈顾北吐槽，“一张破纸而已。”

她那么喜，沈顾北只好由着妈妈去。

“好，那我们先过去吧。”沈顾北先上车，拿钱买了两张票。

“不是。”沈顾北回答，“今天算差，给你报销车费。”

“是去赚钱。”

“哪能是破纸？”方婉护住奖状，笑眯眯告诉他，“这是我们北北挣来的荣誉。”

“又城？什么？”

“我…”郑安南认真思考半分钟，才一本正经说，“我先跟他打，打不过我就报警，让警察叔叔保护我。”

刀疤脸手上拎了个瘦瘦小小的男，蜷成小小一团，如同淋过雨的浪猫，微微瑟缩。

“嗯？”

“明天你们学校放假，妈带你去镇上买新衣服。你每天穿校服，把红衣服都穿褪了。”

郑安南顿时警惕起来，牢牢护住沈顾北，悄悄对他说，“等会要是打起来，你就快跑。”

然而，他的好心，仅仅持续到车前一秒。

方婉害怕给沈顾北压力，嘴上不说，心里总惦记着。

天将而未亮，空气微微有些清冷。

“噗嗤——”

“需要什么跟妈妈说。家里虽然没太多钱，但妈赚来的，都给你用。”方婉又拿装钱的布包，把面额较大的纸钞全到沈顾北手里，嘱咐他别委屈自己，遇到喜东西就买。

“咦？”郑安南竟然听明白，睛亮起来，滋滋问，“所以，我今天有工资拿吗？”

“通知啦！”郑安南骄傲地起膛，“我照你说的，让他们搭中午的车去扶溪市，还要带上前几天好的纸盒。”

郑安南上次冒太厉害，搞心理影。发前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要去南极探险。

抵达扶溪车站，郑安南刚车，抬看到路对面的刀疤脸。

刀疤脸注意到他们，睛直直看过来。

“那你真是活该。”沈顾北眉心，问他昨晚有没有通知那群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