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啊？”

“该怎么说。”沈顾北举个例，“假如人生是一副画卷，我画完以后，才发现画作里有重大瑕疵。于是我重新展开画纸，想要让自己的画更加完。我说这些，你能听懂吗？”

某个废诚实的摇摇，表示南南什么都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沈顾北踮起脚，曲起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你只需要记住，你的余生都在我的画中。”

郑安南听得似懂非懂，捂住脑门乖乖。

“我不收容残次品，所以…”沈顾北压低声音，接近耳语般对他说，“快大。”

本以为郑安南没听到，沈顾北也不期待回应。

他迈开，往前走两步，听到后少年大声的喊，“好啊！”

“好什么好？”沈顾北瞪了他一，“快走。”

“好哦~”

扶溪市制造业发达，批发市场规模宏大。略估计有几十个批发类，地面随堆着货。

负责货的人，大多为壮的成年男女。

沈顾北还穿着校服，明显学生打扮，穿梭其中非常扎。

他本来也只想熟悉环境，顺便能用到的东西。一路转转悠悠，竟然有意外发现。

“那个好像是…”沈顾北眯起，打量侧前方光着膀啃西瓜的男，将他的廓跟记忆中某个人重叠。

他得猴猴，一双小睛透着算计，碰到客人就用传销般的方式推销货品，生意手段相当老，堪比四十多岁的商界老油条。

但相和态不难判断，他实际年纪并不大，估摸就二十。瘦的因为帮顾客搬东西，磕得青青紫紫满伤，模样相当凄惨。

若非沈顾北跟他共事十多年，险些认不对方。

“你好。”沈顾北大步过去打招呼，“你是罗青吗？”

“对对对，是我。”罗青撩起脖上挂着的巾，胡嘴，熟练地谄媚，“你知我名字，肯定是哪个老客介绍来的吧？”

沈顾北避而不答，只说，“我认识你。”

“行！既然咱俩认识，你要什么货，我给你打个折。”

其实他俩走过来时，罗青已经把他们上打量好几遍。

穿校服的小男生瘦瘦弱弱，衣服破旧，气质明显不是普通人，兴许是哪家太乔装打扮，过来玩‘微服私访’。

而他旁边那个，从衣着和神态就能看‘有钱’两个字。

罗青搓搓手，就等着从他们手里狠狠赚一笔。

沈顾北打量他的小店，里面东西比较杂。其他店有的东西，他多多少少涉及一。数量不多，定价稍微贵个五分一。

“店面小，里面摆的都是样品。你想要什么先订单，我提货给你。”

沈顾北拿起一个盘，目光瞥向旁边批发餐的店，眉一挑，“去隔提货？”

“哪能呢。”罗青心虚地笑笑，努力圆场，“一分价钱一分货，我家质量好。”

郑安南拿起他的餐盘，跟旁边店对比。

产品不能说有些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比双胞胎相似度还。

沈顾北懒得拆穿他，把盘放回原位，“你在这儿倒卖，每个月能赚多少？”

“千把块。”罗青估摸生意不成，便收回奉承和讨好，声气问，“你到底来啥的？”

沈顾北：“来当伯乐。”

“哈？”罗青嘴角搐两，认为现在的中学生多多少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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