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教室正上方那层…”魏则灵意识给回答，觉沈顾北变得有奇怪，又说不哪里奇怪。

明明还是那个清清瘦瘦风即倒的小男生，魏则灵凝望他直的背脊，又似乎跟上节课那个任人欺凌的小鹌鹑完全不同。

真邪门。

“报告。”沈顾北走吴耀办公室，鬓发斑白的老吴正批改试卷。

算年纪，老吴今年才刚过三十。由于为学生碎心，发白了一大半。

老吴抬，看见沈顾北脸上的伤，皱着眉问，“你上节课去哪了？”

“还篮球的时候不小心在育仓库睡着了，老师。”

“……真的？”老吴摆明不信，即使沈顾北给的理由，比他以前那些支支吾吾编来的瞎话合理太多。

“真的。”

“唉，行吧。要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老师说。”老吴过这个话题，翻翻手底的试卷，沈顾北那张摆在他面前。

沈顾北低瞧瞧，心里暗暗骂了句‘艹’。

满分150的数学试卷，他才考了26分，难怪后来考成绩像屎一样。

沈顾北只记得他三状态浑浑噩噩，心里没用在学习上。重生后直面现实，才意识到差得如此离谱。

“你一学的成绩，能排到年级前五十，证明你其实有学习能力。前两年呢，你也一直在重班。老师知…”老吴扶起镜框，酝酿好的篇大论刚起个。

“老师！”沈顾北及时打断他，摆虚心认错的姿态，“我这次考得太差，以后不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

“……”老吴还没开始教育，已经达到预期效果。他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咙里，憋了半晌变成‘好的，老师相信你’。

“老师，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回教室题了。”

“行，你去吧。次别随便旷课，给你同桌也说一声。旷课次数太多，学校就要自愿辍学理了。”

沈顾北嘴里答应，心里却想我同桌谁啊？

算了，那不重要。

他照墙上的班级牌，找到三五班。

推开门，班里糟糟的。唠嗑、打牌、掰手腕…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好好学习的。

庆黎中学是庆黎镇唯一的中，全镇的学生无论好坏，都送到这里读书。

学校成绩给学生分班，从一到五。每个年级一班是重班，享受最好的师资力量。

五班是最差最糟糕的班，中三年里，至少有十几个学生中途辍学。

沈顾北打量教室里几个空位，凭借直觉和残存的记忆，顺利找到自己座位。

他的桌不知被谁折腾过，书本七八糟散落，有几本还沾满泥，变得破破烂烂。

沈顾北创业成功以后，生活日渐养尊优，染上洁癖的病。见那些书脏兮兮的，他有些不想用，捡起来堆在旁边课桌上。

旁边位置也不知是谁，桌膛里没有书，只有一校服和几张空白试卷，看起来好几天没来过学校。

周围同学注意到沈顾北，视线停留片刻就挪开，对他被欺负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

收拾好课本和文，沈顾北把其中能用的挑来，拿起笔开始学习。

脱离学生生活将近二十年，写作业对于沈顾北而言非常遥远，却并不困难。

后来，没学历没资本没后台的他白手起家，经历过许多次社会毒打。踩着玻璃渣往上爬，每次前都必须以痛苦为代价。

重新回到十七岁，学习已然是最简单的事。

沉浸式的学习中，两节自习课过得飞快。

课铃声响起，周围学生迅速收拾书包各自回家。

沈顾北忙着题，没听到课铃声。

等到五班同学走得七七八八，教室外面探来一个贼眉鼠的脑袋，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声气问靠门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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