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的敲门声没能把齐潇云从他自己的世界中惊醒，我不得已开喊了他一声。

一声就够了，齐潇云猛然回神，把转向我，手肘撑着支起来，中藏着些我读不懂的破碎，脸上扯一个勉的笑来，同我说，“心心，你来了。”

我上前给他扶枕的动作一顿，断都断了，何必还这么不清不楚的呢？

“齐总还是别这么喊我了。”

我垂着，继续刚才的动作，让齐潇云靠在了枕上才说，“咱们的关系现在这么喊，不合适。”

齐潇云僵了一，抬起的手又落了去。

“心——”

他突兀地顿住，像是才听到我刚刚的话，“……今天来是谈合作的吗？”

我要说“是”，可还没来得及，就又听到了敲门声。

齐潇云和我齐齐望去，来的是查房的医生。

医生问了齐潇云几句，他都合地给了回答，问题问完，医生又转看我，说了些注意事项。

“……就这些，没什么了，家属注意一。”

我愣了一，想说我不是家属，但又心里清楚，同医生说这些并没有什么必要，他可能只是把我认成了陈声或者随便别的什么人，我把话说来，反倒显得对齐潇云过于介怀了。

于是我怔愣过后，还是接过了这句话，说了声“谢谢医生”。

查房的大队匆匆地来，也匆匆地走，屋里霎时间又静了来，我慢慢转，想着该怎么措辞同齐潇云讲合作的事，他就先我一步开了。

“我们能聊一吗？”

我看着他的睛没说话，如果一定要我给答案，那当然是不能，如果能的话我也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齐潇云的家。

我无声地抗拒着，齐潇云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就红了睛。

“就两句也不行吗？”齐潇云没哭，也没哽咽，但是说话带了鼻音。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我就说两句。”

面对这样脆弱的哀求，我有些不忍地别过去，其实不想同齐潇云聊聊、不想同他再见面，除了我不愿再想起那些没被过的日，还有很重要的一就是，我其实是不想听到齐潇云承认他没过我，再对我歉的。

我想让我的月亮永远挂在天上，光是朦胧暗淡的也好，洒不到暗的角落里也好，只要不要跌落人间，怎么样都好。

对着这样的齐潇云，我是说不拒绝的，却也没办法欣然地同意，只好婉转地给回答，我说，我们先谈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