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羚的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完，隋灿便打断了他。他说：“但是有一件事我很确定。”

窗外的云是橘的，夕是温的，而隋灿的睛是明亮的，他看向纪羚，底盛着定而灿烂的笑意。

纪羚停顿了一，很快地就被隋灿带偏了，说：“…… 想吃粉，或者是汤面。”

隋灿发动车时，就听到纪羚闷闷地说：“其实当时我也和他们讲了一遍饱和的意思，但是他们没有听懂我的解释。”

隋灿琢磨了一家里剩的材料，觉可以个西红柿汤面吃吃，于是嗯了一声，又问：“今天饭的时候想看什么剧？”

隋灿说：“好，一言为定，不许再变了。”

隋灿虽然人并不在场，但是他稍微构思了当时的景，结合一纪羚平时的说话方式，就隐约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羚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两个学生便直接翻开了教科书，说：“所以您可以给我们解释一，这里的 saturated 是什么意思吗？”

隋灿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车位上，然后他解开了安全带。

纪羚的后半段话并没有说，因为隋灿转过，有些突然地吻了上来。

【饱和度 正文完】

隋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赶转移了话题：“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纪羚犹豫了一，还是没有去纠正他们。

然而拉开车门时，隋灿却发现纪羚看起来好像有一些不太开心。

“盐已饱和的话…… 你可以理解为很喜现在的盐，它的心已经被现在的盐填满了，所以其他的盐无法继续在中溶解去了。” 隋灿笑眯眯地说，“而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盐的饱和度应该是 5.4 尔每升左右，你们可以先看一书上的总结……”

“可以。” 隋灿说，“提前注吧，这次我赌他会炒来五卷酸，你呢？”

隋灿对上纪羚的视线，茫然地问：“怎么了？”

“…… 放过我吧小纪老师。” 半晌隋灿起了，哑着嗓说，“科学这东西很复杂，而且变量太多，谁都没有办法给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

纪羚摇了摇，笑着说：“我知，我就是——”

纪羚犹豫了一，将学生的问题复述了一遍，隋灿便跟着笑了来。

他们温的气息彼此。

“先举个简单的例。” 隋灿对学生说，“就比如说你特别喜一双球鞋，你一心一意，满心满地就只想要这一双，其他任何颜任何款式的你都看不去了，那么就说明你的心被这双球鞋给填充到了饱和的状态。”

纪羚说：“但是我记得在这一个月，炒五卷的次数已经有十四次了，所以这一次我赌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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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不论在什么温度，什么条件，” 隋灿笑着说，“达到隋灿的饱和度，只需要一尔的纪羚就够了。”

五分钟后，两个学生了恍然大悟的神，他们向隋灿了谢，然后一起离开了教室。

纪羚被隋灿压在座位上，他先是怔了一，半晌也跟着微仰起脸，温顺地对这个吻行了回应。

纪羚抿了抿嘴，迟疑着要怎样换一个说法才能让学生听得更明白一些，就看到隋灿拿着打印好的东西走了来。

于是纪羚也给了比较清晰的解释：“溶是由溶剂和溶质组成的，当温度一定，并且溶质无法继续在一定量的溶剂里面溶解的时候，我们就会说溶已经是饱和的状态，也就是这里面说的 saturated。”

“为什么他们没有听懂我的解释呢？” 纪羚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而且对于盐的饱和度而言，温度也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变量，所以你刚才说来的数值其实是很不准确的——”

隋灿收拾了一桌面的东西，发现纪羚好像已经给浇完了，便和纪羚开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隋灿哭笑不得：“无所谓啦，就是一个小小的知识而已。”

Saturated 是饱和的意思，纪羚看了他们的书本，发现只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关于溶和溶剂的基础化学知识。

然后纪羚睁睁地看着学生的表由普通困惑，变成了非常困惑。

纪羚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虽然我们对于知识的解释方式不同，但是我说的明明也很清晰，为什么他们却听不懂我说的……”

纪羚经常会来隋灿教室里串门，这俩是刚来的新生，可能并不知纪羚其实是教理的，估计是把他直接当作了隋灿本人。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隋灿同时也将车驶了小区。

纪羚想了想，说：“今天是周四，那个炒酸卷的博主应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