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听到纪羚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隋灿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纪羚安静了一会儿，说：“没事。”

隋灿已经很了解纪羚说话的方式了，一般这 “没事” 就意味着“我其实有事儿但是我要酝酿一会儿再说”。

于是隋灿没再追问，他低，继续镇定地领着游戏里面的奖励。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纪羚忍不住重新开了。

“刚才烟火很好看。” 纪羚说，“可惜我没有拍照。”

隋灿抬起了，屋的灯光有些暗，纪羚的睫看起来很柔，在他的方打一小片扇形的影。

纪羚并没有看向隋灿，所以隋灿知，这应该也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于是隋灿说：“反正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看很多次，所以拍不拍照，其实也无所谓了。”

纪羚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来了一个有些笨拙的问题：“你刚才说…… 你很喜很喜很喜我，是真的吗？”

隋灿放了手机。

纪羚又有一些懊恼，他知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但是纪羚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觉，他很兴，事实上是太兴了，兴到好像自己的密度突然变得很小很小，血里装着的好像不再是血，而是一甜的、温的气。

他觉自己就快要膨胀着飘起来了。

隋灿倒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问：“你邮件领完了吗？”

纪羚愣了一，说：“还没有。”

隋灿说：“那就先别领了，反正礼包三天后才过期，明天再领也来得及。”

纪羚茫然地看向隋灿的脸。

隋灿并没有再说话，他直接将手放在了床柜上的台灯上，然后他将这间屋里唯一的光源灭掉。

在黑暗之中，纪羚有些看不清隋灿的神。

但是他能受到隋灿在缓慢地向自己靠近，因为隋灿的呼是温的，然后他们的鼻尖相碰。

纪羚仰起脸，他主动地亲了隋灿一，随即便觉到隋灿的呼开始变得有一些沉重。

然后纪羚又突然瑟缩了一，因为隋灿将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然后开始缓慢地，一一地。

“…… 你刚才提来的那个问题，其实我已经给过你答案了。” 他听到隋灿这样说。

“但是没关系，如果你想复习的话，咱们现在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隋灿说，“我可以慢慢地，重新再给你解答一遍。”

-

托斯一直都很喜节。

托斯中国的文化和饮，也很喜和中国人朋友，他甚至要比本地的中国人都更期待过节。

于是在除夕的一大早，托斯就准备给隋灿打一个视频电话，因为他想要对隋灿说一声新年好。

托斯和隋灿认识了很多年，隋灿是托斯最好的中国朋友，托斯刚到中国教书时，隋灿帮了他很多，包括教他如何使用筷以及如何用中文骂街。

托斯在早晨十一打过去了一个电话，隋灿没有接。

其实托斯一直觉得，最近的隋灿有些反常。

最近放学的时候隋灿总是会走得很晚，托斯问他为什么不走，隋灿说他要等人。问他在等谁，隋灿又会把话题岔开。

托斯怀疑，隋灿应该是和学校里的某一位女老师，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状况。

托斯掌握着学校所有动向的一线报，他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但是隋灿的嘴却依旧闭得很严。

打探不到八卦的托斯很痛苦，也很煎熬。

可是托斯仔细一想，又觉怎么都想不通，因为隋灿在学校平时也就和自己来往多一些，和女教师们来往的程度仅限于见面时寒暄一。最近的话，他可能也就是和纪羚走得近一些。

托斯其实还意外的，可能是因为万圣节一起扮了新郎新娘，隋灿和纪羚的关系突然之间变得很好。他记得上次隋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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