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纪羚真的很喜教书这一项职业。

因为在教学时，别人向他提的问题，纪羚总是可以很有把握地去给一个确切的答案，不需要反复斟酌语气声调，也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想法。

纪羚坐起了，他了睛，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窗台前的一盆绿植上。

那是一盆有些瘦小的柠檬盆栽，叶片是对称的椭圆形，纪羚特意买了一个明黄的小瓷盆装它，因为他觉得这样看起来很可。

这其实是两年前隋灿送给纪羚的，虽然纪羚知，隋灿应该是已经不记得了。

纪羚记得很清楚，那是自己职的第一周，他站在自己的教室门，正在给一面海报墙的边框上。

海报墙是用来贴学生制作的科学海报，又或者是一些成绩优秀的测试卷的，纪羚觉得这是一块非常重要的区域。

然而纪羚教室门的这面海报墙有一些老旧，它边框的白漆有着非常不规则的斑驳和脱落，纪羚看到它的第一，就到非常不适。

纪羚很确定自己并不想让未来几年的教学生涯都与这么丑的墙相伴，他觉得学生用心的作品不应该被贴在这地方。

于是他便找术教室的琳借了一盒白的丙烯和一把刷，决定将斑驳的地方先盖住。

纪羚用刷慢吞吞地涂了一会儿，回过，就看到了一个个很的男人。

男人的眉生得俊朗烈，他的怀里抱着两大盆绿植，正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纪羚手里的颜料看。

这就是隋灿和纪羚的第一次见面。

“我知你。” 男人对纪羚笑着说，“托斯和我说过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纪羚意识到，对方应该也是学校里任职的一位教师。

纪羚其实是很不擅应付这场面的，他举着刷，站在原地，思考着怎样回复才能在显得客的同时，也能快将对话结束。

于是纪羚选择了最万能的一句，他说：“谢谢。”

隋灿冲他大方地笑了笑，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把右手边的一盆绿植直接放在了纪羚的讲桌上。

“这一盆就送给你吧，摆着看看，心会好。” 他说，“过一阵还能有意外收获呢。”

纪羚停顿了一，又说了谢谢，他觉这是一个有些自来熟的人。

临走时，隋灿看了他后的墙，对纪羚说：“你这墙掉漆很严重，但最好还是别用丙烯这东西上，会有差。

“我回帮你想想办法。” 他说。

这一次纪羚并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很轻地了。

纪羚意识到，对方刚刚说了 “回”，所以应该只是在和自己嘴上客，所以此时此刻还是不要说谢谢，不然会显得自己有一些自作多。

不过隋灿有一说得没错，就是掉之后的丙烯颜确实会不太一样。

纪羚涂完之后，发现颜料掉之后的边框看着反而更别扭，那是一类似于发了霉的制品的颜。当时的纪羚并不知，隋灿是一个只要话说了，就一定会办到的人。

第二天，纪羚走到自己教室门的时候，发现那面海报墙的边框已经被覆盖上了鲜亮的白漆。

纪羚不知这是隋灿自己动手涂的，还是他去和后勤的人员行了一些沟通，不过这些并不重要。

纪羚只知，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像隋灿这样的人，他会对自己的每一个承诺负责，会将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人放在心上。

纪羚后来从琳的嘴里得知，隋灿的教室里了很多的，前一阵多到放不，他几乎给每个教室的老师都送了一盆。

而隋灿送给自己的那一盆绿植，可能只是 “放不” 的其中一盆罢了。

但纪羚还是把隋灿给的那盆植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合适的光照，有规律的浇施，在这样的谨慎照料，三个月后，这盆绿植结了第一颗中间圆，两略尖的青绿果实。

纪羚才知，这就是当时隋灿说的 “意外收获”，他送给了自己一盆柠檬盆栽。

那颗绿的果实越越大，颜变成了很漂亮的黄绿。纪羚虽然想让它多一会儿，但他觉再去，柠檬盆栽纤细的枝条有可能会被压断。

于是他最后只能把那颗柠檬摘了来。

纪羚到厨房把这颗小小的果实切开，偷偷地吃了一，很酸，更多的是涩，没有办法吃第二，甚至没有办法泡喝。

这盆柠檬纪羚非常认真地养了两年，只是在那次之后，它再也没有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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