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我有三个班的科学展课题都还没定来。” 隋灿叹了气，“十年级的几个孩是最棘手的，非说想和孵相关的课题，而且还不想，抱着隋英俊研究了一节课，琢磨着怎么能让它。”

怎么可能 “以后也不会需要”，是因为真的不需要，还是因为…… 他觉得自己本不会有以后？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纵着小蝴蝶，继续在隋灿的家园里安安静静地砍树，似乎并不打算对自己刚才的话行更多的解释。

隋灿先是愣了一，然后应了一声。

“问题是隋英俊是公的，而且我就养了它这么一个，但我又不能和他们说不能这个课题。” 隋灿顿了一，又后知后觉地补充，“哦对了，隋英俊是我养的——”

在看到隋灿把矿石收之后，纪羚似乎安心了很多。

可能是很少会遇到这么好的聆听者，不知怎么的，隋灿说着说着，反倒自己也跟着真实地怅然起来。

他知自己这回不能再推去了，于是还是击了确认钮收矿石，哑着嗓说了句 “谢谢”。

这话确实是说到隋灿的心窝里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再推迟的话就要挪到周了。” 隋灿叹息着说，“他们一周之前就开始问我什么时候能实验，小孩儿们地盼了好几天了，天天特别殷勤地来教室帮我浇喂鱼。”

隋灿看到纪羚的角砍树的动作停顿了一。

隋灿愣了一，他这才回想起来当初在咖啡厅的时候自己好像是提了一嘴，却没想到纪羚竟然还真的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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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灿：“嗯嗯。”

隋灿有慌张地应了一声。

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拿自己举个简单的例，来纪羚的心里话的，却没想到说着说着，自己还真的对他倒起了苦。

隋灿：“嗯嗯。”

纪羚：“…… 第二节 也没有课。”

“还有明天，我和罗伯特的两个班要合并在一起一场实验。” 隋灿说，“结果罗伯特明天突然要去检，四十多号人就我一个人盯，他们班的孩我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的。”

背包里的矿石就像是一座即将被引燃的炸药山，隋灿如坐针毡。

需要了”？真的有人会这么说话吗？隋灿觉自己手脚的温度开始骤然降，他一时间完全分析不来这句话里面的逻辑。

“倒也不是说我怕麻烦还是怎么的，就是怕有的孩我顾及不上。” 隋灿说。

隋灿这回是多少有不敢相信了。

可能是因为隋灿沉默了太久，屏幕另一端的纪羚好像有一些茫然，他有些迟疑地喊了一声：“隋老师？”

纪羚只是说：“不用客气。”

然而纪羚的回答和上次一样，他说：“没有啊。”

他也开始对着前的橡树一顿狂砍，说：“我平时带一个班的实验就有顾不过来，万一明天有的孩把实验得稀里糊涂的，那这么好的机会不就浪费了吗……”

“纪老师，你，你这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隋灿斟酌着自己的措辞，问，“你，你现实中有什么烦恼的事儿吗？又或者……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乌。” 纪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你和我说过的。”

“隋老师。” 纪羚突然打断了他。

于是隋灿酝酿了一，又说：“其实…… 每个人多少应该都有儿烦恼啊，比如说我，我其实这一阵就有不少的烦心事儿。”

隋灿看到纪羚的游戏角砍树的动作好像慢了来，他问：“怎么了？”

但他也意识到，如果自己再这么追问去，好像话里的意图就有些太明显了。

“我明白。” 他听到纪羚说，“孩们不会先想到课题的可行的，但是我们也并不能直接否定掉他们的想法。”

“其实，我明天上午第一节 没有课。” 纪羚说。

纪羚安静了一会儿，问：“不可以推迟吗？”

“嗐，其实都是小事，倒也没什么。” 隋灿有儿尴尬，“所以你呢，你——”

隋灿说完自己都觉有不好意思。

他看到纪羚的游戏角突然停止了砍树的动作，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