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相隔得实在是太远了，后的鸣笛声轻而易举地将隋灿的声音淹没在了风里。

人行上过桥的行人本来就少，这个节恰好没有经过的行人。除了一直在偷偷观察纪羚的隋灿，车上似乎也没有别的车主注意到这一幕。

隋灿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跟着散没了。

好在一秒，他看到纪羚重新直起了，用双臂借着栏杆的力，将自己的拉回到了桥边的安全区域。

纪羚的手臂好像有一些脱力，于是整个人都连带着向后踉跄了一步，扶住栏杆站稳了之后，他又开始重新盯着河面发呆。

隋灿不知纪羚这样的举动目的是什么，也不知此时此刻他的心路历程究竟是什么。

他只知自己是真实地被吓傻了。

隋灿还是放不心，却也没有办法立刻掉，又好巧不巧地迎来了绿灯。他只能一边以最慢的速度移动着自己的车，又同时将目光死死锁在了后视镜里的那个影上。

隋灿看到纪羚低了，把手里的烟熄掉了。

他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垃圾桶，于是便把烟直接在了手心里。

风有一些大，他又看着河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转过，沿着桥边慢慢地走远了。

第4章 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

怎么办？

整个周末隋灿都在思考，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他在脑里一遍遍地回放当时在桥边的场景，却始终无法分析纪羚会那行为的心理和动机。

当时的每个细节他都反反复复地嚼了几遍——纪羚手中的那烟，他脸上惘然的神，他将半截探到桥外的影，甚至连他发丝被风起的幅度，在隋灿的脑海里都依然是那样地清晰。

最后他只觉得细思恐极，并到后怕。因为不论怎么看怎么想，纪羚当时的动作真的像是…… 要从桥上去一样。

隋灿也试图思考另一潜在的可能。

可是一个人站在桥边，又突然把大半个探到桥外，脸上还带着那样微妙的神。他要是没存了去的心思，又是想什么呢？

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呢？

工作压力？家原因？又或者是因为今天和自己这次晦气的见面，成为了当时压垮他的那一稻草？

隋灿也知自己的想法多少有那么荒谬了。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可不是小事儿，现在自己这样想反倒像是在咒纪羚，不得他过得不好一样。

但是万一呢？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事万一真的就是像自己所想的这样呢？

那么隋灿就成了唯一的知者和旁观者。尽这次纪羚在最后一刻并没有走不理智的一步，但是如果自己就这么袖手旁观去，万一未来的某一天真的了什么人命关天的事……

隋灿觉他可能余生都无法和自己和解。

他意识到，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找个机会再和纪羚聊聊。

然而隋灿周一上午的课排得很满。

两人的教室并不在一层楼，所以如果其中一个人不去主动制造可以 “偶遇” 的机会，在校园里能够遇到另一方的概率几乎为零。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课后，托斯和另外两个老师现在了教室门，问隋灿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教师之间倒没有特别固定的那小圈，基本上是教室靠得近一些的都会更熟悉一些，中午的时候就会一起结伴去吃饭。

国际学校的堂设置了无功无过的中餐区，经常造孽的西餐区，以及 “猜猜你今天吃了会不会蹿稀” 的沙拉区。

隋灿今天有心不在焉，也没看是什么菜式，就直接和托斯一起排了西餐的队伍。

然后他拿到了一盘玉米糊芦笋。

黄黏稠的一坨堆在盘里，猪闻了叹气狗闻了摇，隋灿也分析不来是堂师傅现的还是现吐的。

他将餐盘放到餐桌上，落座的时候又顺便看了后的餐桌，却没有在人群中看到纪羚的影。

托斯学习使用筷的时间已经有一年之久，隋灿帮他纠正过很多次动作，但是他拿筷的方式依旧还是有一像正在的类人猿。

隋灿还是没忍住问了托斯一嘴：“你今天…… 有没有看到纪羚？”

托斯的表变得困惑起来，似乎不明白隋灿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一号人：“我不知，他平时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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