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姨娘是如此温婉娴淑之人，老爷也城府颇，也不知是谁带来的。

突然忆起曾听姜忆琼提到过，儿时与陈夫人去寺里参拜时听到的钟声，如同有人在自己的前，心脏上撒上两滴净清凉的，一瞬便能想象取自怎样澄澈的溪，立刻静心来。

有人关心的是自己居位所拥有的俸禄，大多觉得自难保，或当真关心家国安奖，或大同小异。我怀有的绪也不止自己一个，意料之，只是展现的姿态太过恼人，甚至到了幼稚的地步——这才是最令我不安的。

那日反应虽如大家倒冷气，不像错愕恐惧，一件事突然摆在了明面上变正式了，更加认真的神。本以为是吊儿郎当的心态让姜辞迅速疏解了自己的疙瘩，而这个解释莫名更加合理。

……好像是我带来的？

姜辞不甚在意，“那就上报呗，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就这样勉度过些时日，惧怕还未被冲刷净也未麻木，姜辞嘱咐收拾行。

顽得很。

“总不能一声不吭走，起码得跟父亲上报，”我有些难办地说，“大逆不的罚理由快给我背全乎了。”

“会派人跟着罢……有麻烦。”我微微皱眉，手脚没歇。可能是因为东西太少，打包用的时间没有预计那么。

扭看见追燕帮忙带的纸鸢，姜辞脸微不可查地稍显暗淡，斟酌之解答：“先前父亲在书房说的那些问题，我在何晃那儿听过了。”

娘生的。

见对方动作似乎顿了顿，说：“大概不行，除却去远山寺，还得找一趟何晃。”

定然是折磨，也有人习惯了这生活，尤其那些老爷，上着乌纱帽提防一切地活了大半辈。我却实在没必要去习惯，将来也不会是我继承父亲的衣钵，这折磨愈早脱离愈好，如此愤愤地想。

因此没有那么期待一群和尚敲着木鱼的画面，但钟声如忆琼所说，也是个盼。

我不由疑惑，“甚？”

第5章 第 5 章

我除了在四姨娘的送葬队听过诵经——早已忘记是和尚还是士了，总是昏昏沉沉，调虽不压抑，心里听得很不舒服，之后就没会过什么滋味了。

了解得越多恐惧就离得越近，又只能无可奈何地让言语自己的耳朵，一遍自欺欺人安抚蠢蠢动的绪。

姜辞少有地叹了气，“，这事本想在从远山寺回来后和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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