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单品皆是责备，但语气却是哄小孩儿的。

我勉回应：“这不是陪老五吗？”末了晃了晃手里的心，“母亲，桂糕。”

对方眉开笑，“亏你能买到，真难得。”

原先等在门外的姜辞和莹秀，待到母亲嘱咐完会客，提着心离开时他们才跑来。

姜辞叹气，“大哥果然是已经有经验了，阮夫人竟没气。”

我只作冷，不去回看母亲离开的影。莹秀也言又止，还是什么都不敢说，一溜烟儿去活了。

生辰在早些时候就该万事俱备，我卧床时没知晓的消息，姜辞告诉我可能是有重要的人客，全家上都得聚着。

掐算时辰，再不去见父亲就该被骂不孝。我惯于这称呼，只是姜辞这小不拎不行，加上方才心似乎不大好，只能生拉拽。

问安一如既往，父亲敷衍，我们敷衍，都只是走个过场，不成想今儿的话却比往常多了一句。

椅上笑逐颜开的神变得虚假，父亲象征地。

“父亲今天有个客人，叙儿愿不愿来陪同，大家可都在啊，”话语中没有一询问的意思，他添，“叙儿是，莫要再将见识的机会拒之门外了。”

我很想呛一句：你今儿刚见识完章台。

但所谓重要的客人，我确实有些好奇。除了前几年走掉的舅舅外，我想不父亲能有什么地位如此重要，还会来他生辰宴客的人了，竟能让其如此重视。

怕惹上麻烦，应与不应，我其实没有选择。

“叙儿明白。”

接着便没有话要代给姜辞，说完那几句后，他主动开门，一同去。

姜辞……不喜见父亲，小时候辈的心思便不在他和追燕上，为家中老五老六，分不到多余的。

我看着他，恐和这个家变成陌生人。

互不相识的血亲，这样就没人会照顾他们兄妹俩。

我怕……保不住他，不能如此，决不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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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臭着个脸。”

我摁住他的骂，一句“四姨娘最不喜看你丧着脸”卡在咙，又默默咽去。

而姜辞微不可查地顿住一瞬，继续回屋，怀里还捧着一大堆香蕉。

无事可，无事可想，姜府的公小们问安后各自在屋里待着，尤其是我，无所事事。就这么等到晚些时候，姜安敲响我的房门。

天还大亮的时候已经招待过一批客人，当时我和姜辞才刚从红杏楼回来。

宾客纷纷吃饱喝足，贺礼大小不一轻重不等，老爷眉开笑地畅谈，一派闹祥和的景象，让人看着就觉得累。

我倒是只瞧了一，甚至不如发呆来得有意思。

再怎么闹，散场后都是象残局，碗不是碗，筷也不是筷。

“大少爷，”姜安在我应声后，从门漏脸，“老爷吩咐了，我带您去。”

生怕我跑了似的。

白日里办了一场，这天暗了还有一场，专见那贵客。妻妾女聚齐，该是件大事，无论指那贵客还是余未知。我散漫地踏不相关之地，餐桌上摆着规规矩矩的，没有想象中丰盛。

“父亲。”

他抬起慈祥的笑颜，冲我招手。放在坐，只有姜辞、姜追燕和小七未到，母亲乃至董夫人都已到场。

位置只剩三个，父亲眯向我示意边的位置，我在动作前瞥见他另一侧坐着的人——约莫就是“贵客”了。

那人也毫不掩饰地打量我，我识趣地向对方行了一礼再落座。

“哈哈哈。”

显然父亲见到那人有些赞许，拍了拍我的后背，“老大，姜叙。”

接着便和我低语，都没回，目不转睛。

“……太师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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