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想，没有不能。”商桉说。

商桉说：“我尊重她，从不教唆她。”

商桉指尖着玻璃杯，眸垂，似是有神，半晌才嗯了声，“什么承诺？”

十六岁，青涩稚，窦初开的年纪。

……

断断续续的场景，此刻像是有个无形的绳索将它们串联起来，像个掉帧的老式电影，每寸画面熟悉又陌生，鲜活而酸涩。

商桉放杯，“没有什么看法。”

有上位者的气势，她慢条斯理：“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是什么看法？”

——从十六岁就喜你了

“……”

“我喜你呀，你都不知我有多喜你。”

商桉轻呼气，手里的实验步骤的缓慢，她说不上来什么心，只觉得有一排细针密密麻麻扎在了心，带来一阵泛而细小的疼。

商桉一顿，抬了抬。

孟瑶看着她，“你不能抛弃她。”

孟瑶看着她，换了问法，“你觉得两个女生在一块，是能够久的吗？”

在一起这么久，她好像从来没问过，你是什么时候喜我的这个通俗的问题，商桉意识认为是在自己追求她的那个时候喜上的。

“我不敢让你追太久，担心你中途变卦就不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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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还是一个女生。

风险太多了。

孟瑶不是对同恋一无所知，相反更是见多了，她曾经见过一对男的，其中一个瞒着老婆孩和男生谈恋，也见过有些人因为同恋份曝光接受指指，而他们的另一半懦弱地藏在人群里，没有任何担当。

她从来没有想过，陶鹿因暗恋自己的这个可能。

正式在一起那晚，小姑娘压低了声音偷偷说：

“为什么灰原和步都喜柯南，她们不能在一块吗？”

她见到的都是丑恶，没有好。

时间再往前，小姑娘来北市找她玩那几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状似无意地问：

陶鹿因那天跟她说了很多话，每一句话都证明她们有多相，她像是以决战的姿态，可这勇敢的，不顾一切的行为在孟瑶里看来就跟幼稚的恋脑没什么区别。

商桉抿了抿，慢而细致的将青蛙脏来。

“你俩瞒着偷偷谈了那么久恋，是不是你教唆的？”

——估计以后也离不开你了

“所以在我这儿，你得有个承诺。”孟瑶说。

谈及私奔时，小姑娘认认真真跟她表白：

安静两秒，商桉抬眸，对上孟瑶漆黑的，认真说：“我不会抛弃她，会她。”

小姑娘悄悄喜上了她，喜了这么多年。

“你能不能等等我。”

孟瑶是真实地纳闷，到底有什么好。

商桉执起刀，刀尖缓慢地割开青蛙的肤，了血淋淋的脏，她动作缓慢，外人看来是谨慎地行每一步，实际上思绪有放空，以前很多注意不到的场景，此刻黑白胶片似的在她脑海中回放。

“但是她喜你，她觉得你可以信任和依赖，她想和你尝试一，我不拦着，”孟瑶说：“毕竟她十六岁就喜上你，现在估计也离不开你了。”

“会一辈对她好。”

除了这些，孟瑶更不相信。

她大学被人表白那一晚，小姑娘在电话里哭的伤心：

她可以接受陶鹿因一辈不谈恋，或者像个渣女一样撩撩就跑，但她不能接受陶鹿因满心满地为了一个人。

再次回到学校后，商桉看着青蛙没剖完的尸，忽然不知一步该怎么办了，所有智商像是断了线，大脑于死机的状态，不断回着不久前孟瑶说的话。

“我今天找你，不是来和你吵架的，”孟瑶说：“这件事我知的有些突然，那天绪也有些失控，后来我想了很多，说实话，我仍旧不同意你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