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是白天。”男人淡声回她。

“我知啊。”温令瑶躺在柔的床上，声音也不自觉带了些意味，“你在嘛呢？”

沈司衡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连着开了几天会，来走走。”

“在哪里走啊？”她恨不得把他话里每个要素都单拎来问一问，不是对这些事好奇，而是有关他的，都想要刨问底。

“纳河。”

“那你能看到埃菲尔铁塔吗？”

“快到战神广场了。”沈司衡说，“这个位置，能看到。”

温令瑶：“哦。”

“想看吗？”

猝不及防地，她脑袋嗡了嗡，像在梦里的小船上摇啊摇，嗓音有呆，也有难以置信：“能看吗？”

“现在有夕，正好看。”不知是不是因为夕，他嗓音里也带着，“我给你打视频。”

“……哦。”

温令瑶傻乎乎地看着电话挂断，他又从微信里拨了个视频过来。

两人从没通过视频电话，虽然现实里都面对面无数次了，要对着屏幕素颜相见，她总觉得就像不穿衣服站在人面前一样，有异样的羞耻。

幸运的是睡觉前有护肤，脸看起来应该比白天更好。

温令瑶了一气，坐起来整理了一衣服和发，还捞过床的小镜照了照，确定没什么大病，才摁接听。

那边男人淡淡地声：“我以为你要化个妆。”

虽然是调侃的话，被他说来依旧正经严肃。

“……”温令瑶不自觉脸颊一，“你为什么不化个妆？”

屏幕里的他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骨相好，五官邃，因此很上镜。即便是没化妆，也有那么明星画报的觉。

沈司衡笑了笑，似乎不想跟她扯这个话题：“给你看埃菲尔铁塔。”

说完，他把镜扬起来，再也看不到他的脸。

映帘的，是夕的埃菲尔铁塔。

黎的天气似乎并不太好，浅蓝的天空上是纵横错的红云和乌云，但却给这座矗立的地标建筑添上了几分复古氛围，有像油画的质。

温令瑶把画面截了图，说：“你让我看看你吧。”

其实当时问埃菲尔铁塔的时候，她就并不是真想看，心中蠢蠢动的，还是一些别的念想。

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差错地，接了招。

“我有什么好看的。”他似乎笑了一声，不明显，也看不见，不确定是不是真笑了。

“替我们林主任关心一。”温令瑶义正辞严，“看你去法国有没有把自己饿瘦。”

“……”画面里的埃菲尔铁塔抖了一。

温令瑶接着：“林主任说了，小沈嘴那么挑，又只吃得惯中餐，应该给你带个厨去的，可惜医院没这项差福利。”

沈司衡终于把画面转了回来，镜对向他自己：“我可以自己。”

温令瑶一看见他的脸，就笑得无比开心：“我知呀。”

男人微微侧过，角明显地弯了起来。

在夕缤纷又温的背景里，像一幅画让人心动。

温令瑶短暂地失神，直到他再次声：“看什么呢？”

“看你怎么没罩。”温令瑶淡定地接话，“国外比国危险得多，你好防护呀。”

男人认真地解释：“刚摘一会儿。这里没人，透透气。”

其实温令瑶是不希望他走一趟的，可惜她知的时候他已经在黎了。现在全球况特殊，医院本来也不打算派人去，但这次会议关系到国际前沿抗癌技术的最新研发成果，沈司衡主动提要自己去。

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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