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人家亲手的菜，还要人家帮忙洗菜板，她的商和脸面都不允许这事发生。

“……”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废话。

这房型不大，厨房空间原本就被餐厅压缩了一些，还成封闭式，隔着一门显得面积更小。池前只有窄窄的一条通。温令瑶原本占了一大半，这会儿两个人几乎挤在一起。她手里还拿着沾满泡沫的抹布，又不好退去，只能任由他挨着。

温令瑶：！！！

温令瑶脑里天行空，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手，白皙修，骨节匀称，虽然因为拿多了手术刀，指上有一些薄茧，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反而比起毫无瑕疵的艺术品，这些朴素却华丽的生命的勋章，更让人挪不开。

当然想看。

之前以为是外卖，所以温令瑶没有评价过一个字，因为对面坐的人是他。如果是向薇，她一定会激动地问是哪家外卖，好评回购一条龙。

沈司衡这才跟她解释：“上午是和普外联台的手术，你如果想看，可以去看。”

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没脑？

温令瑶识趣地侧了侧，把龙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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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瑶讷讷地转过，看向厨房外收盘的男人：“你，你的啊？”

温令瑶连忙跑过去拦住：“不用了，我自己来。”

砧板还放在槽边，上面有切剩的青菜碎屑，洗净的炒锅还挂着珠。灶台已经被清洁过了，厨房里散发着清洗剂熟悉的香味。

她一直以为这顿饭是的外卖。

“医院。”

“嗯，好吃吗？”他一边明知故问，一边淡定悠闲地端着盘来。

爸爸也有一双这样的手。

温令瑶用手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解开安全带。

他这么忙，还有时间健吗？是六块腹肌？还是八块来着？

直到沈司衡关上龙，哗啦啦的声戛然而止，温令瑶才恍然回神。对上男人稍稍疑惑的目光，她整理思绪，一本正经：“实验一阶段已经完成了，结果我明天会整理好发你邮箱，后续如果有需要调整的，你尽早跟我说。”

沈司衡居然真要带她去医院。

小时候爸爸还在家乡的社区医院工作，不太忙，会抱着她逗她玩，爸爸手指上每个小茧都被她摸过无数次。爸爸说那是勋章，是医生的荣耀，她从小也想把那样的光芒在自己上。

温令瑶愣住几秒，才问：“去哪儿？”

侧是无法忽视的男人的度，还有淡淡的檀木香在空气里，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温和气味。这觉，让她再次想起那天晚上在他怀里的时候，手心的也逐渐回笼。

毕竟她一个只会番茄炒和土豆丝的俗气女人，实在难以想象一个看上去不染人间烟火的男人，居然能这么一桌丰盛佳肴。

“嗯。”男人了，在手巾上手，底淌过不太明显的光，“收拾一，一会儿跟我去吧。”

沈司衡也不求，去清理完餐桌，才又厨房洗手。

她也没问，宿醉后还是有，在路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到医院门的停车场。

她一，重新拿起自己的筷，眉舒展，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弧度。

沈司衡从她脸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保持着角微勾的满意表，把餐整齐地摆洗碗机，然后走到池边，拿起菜板。

温令瑶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已经坐上他车的副驾驶，看见车从小区大门去，开向与学校相反的附院的方向。

温令瑶吃完后，先把自己的碗拿厨房，结果脚刚踏厨房门，就忍不住惊呼起来。

如果是六块应该会更好看，她不喜那特别夸张的肌男。

检查她有没有喝坏脑吗？

温令瑶从小是崇拜爸爸的，也崇敬医生这个职业，虽然因此她自己常常被忽略，甚至也受到过伤害，但大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崇敬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