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澜挂着瑶妹冲敌人堆里，随随便便“嗯”了一声。

“真的？他真被学生孤立了啊？”沈棠心跪在沙发上凑过去，一脸兴采烈，“我就知他这个臭脾气，早晚要翻车。”

“是你要翻车了小妞。”沈司澜凉飕飕，“再不跑你要死了。”

“我去！你又把我掉人堆里！”沈棠心连忙捡起手机，边骂边跑，“小哥你变态！你这什么货野王啊！”

“我货？你都上了八颗星了，0-7中单带你上的吗？”

“你说话就说话，别讽刺我朋友。”

沈司衡从厨房端着最后一盘菜来的时候，兄妹俩还在打游戏。

他忍着像老爸一样揪人耳朵的冲动，回厨房去脱围裙，来时，门铃忽然响了。

“是糕来啦！”沈棠心放手机飞跑门。

沈司衡蹙了蹙眉，问他弟：“什么时候买的糕？”

“丫知你晚上回家，托朋友在西山堂现订的。”沈司澜收拾着游戏残局，轻嗤一声，“还跟我嚷嚷了一天生活费，活该。”

沈司衡睨他一：“别打游戏了，准备吃饭。”

“哦。”沈司澜拿着手机往餐桌走，打完这局才坐来，语重心地说：“以后你找媳妇儿，不如咱小妹会疼人的可不能要啊。”

“可是妈不是说，你俩找媳妇儿是女的就成吗？”沈棠心拎着糕来，边走边说，“你俩都这样了，还挑。”

沈司澜用筷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说你大哥就说你大哥，带我嘛？我什么样了？”

沈棠心抬手脑袋，不甘示弱地怼回去：“你俩半斤八两，都一张脸唬人，小哥你还不如他呢，天天在外面吃饭喝酒，女人都不敢要你。”

“你哥我费心费力公司，养着你们两只大小废，我不在外面吃饭喝酒，凭你大哥那儿破工资喝西北风啊？”沈司澜薅了一把她发，“你还有钱上学？去圳当厂妹吧你。”

“……”沈棠心对线对不过他，转而去找沈司衡：“大哥，你真的被学生孤立了啊？”

沈司衡面一僵：“没有。”

“那怎么今年没人请你吃饭？”沈棠心满脸天真无邪的求知，“以前你过生日都会有聚餐的呀。”

沈司衡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说：“生日而已，没必要麻烦。”

沈棠心和沈司澜对了个神，定地：“我就知，大哥你肯定得罪学生了，倒也不必这么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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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递了辞职信后，温令瑶心底不是不忐忑的。

这阵她没闲着，尝试给北城的多家医院投过简历，但无一例外，石沉大海。估计凡是宋曼青有联系的大小医院，一定都和人事打过招呼了，虽然她也不想谋论，但妈妈为了不让她重蹈爸爸覆辙，能什么都不意外。

这的当她也不敢多问，万一吵了架，再让宋曼青旧病复发，怎么都不划算。

可是从学校离职后，她实在不知自己能去哪儿。这个决定多多少少有些不计后果的冲动。

甚至冲动过后，细品起来，她或许并没有那么想离开。

这心绪很复杂，复杂到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用过往的经验来判断。

如果要找一个相近的形容，就像是一赌气。

跟谁赌气呢？

温令瑶站在实验楼的电梯里，望着电梯门映的自己模糊的影叹了叹。

大家都住学校宿舍，比她到的早，温令瑶把昨天晚上了没吃完的小饼拿来给他们分。

刚一门，发现沈司衡一大早居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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