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心：一开始就不该来同她说的。

可在这个书外的世界中，修士们都被南门柳杀得不剩几个，陈开在这也没别的朋友了。

就连连云，本来也该和南门柳同归于尽的，现在也是就剩一气，走了鬼修的老路，才勉保住命。

“也许是有些区别吧，少杀了几个人，倒是留了个净人间，说得我有想去那书里看看了，也不知两个世界若是合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只是他或许也很在乎地盘。”连云摸了摸，又说，“他毕竟是，贪婪，狂妄，自私，和我一样，我还不知修心里那小九九有多龌龊吗？分明是大师你被他玷污了！”

陈开叹气，不想再跟一个自认龌龊的人讲话。

“肯定是表面上装得楚楚可怜，背地里馋你呢，”连云指着陈开笑，“大师，你是看他也得好看，就觉得他同跟你搭讪的旁人不一样，你也有今天啊？”

陈开直接摊开手掌，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走了，”连云起，摇，“但你得承认你是我的手败将。”

陈开随意：“不是天了，本就不擅棋，随你怎么说。”

“岂止是不擅？简直是臭棋篓……”连云拎起桌边的一把宝剑，边走边，“你自己好好静静吧，不过我猜你是想不别的办法，注定要栽在那小上了，修……陈开修……噗……”

陈开无语。

他独自站在梨树，一遍遍回忆与小徒弟初见时的样。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呢？

重回到这个没有被穿越者扰过的世界，他仍然不是天。

这次他不像当初穿书中那样，彻底成了灵，心境却还在，顺得满了灵力就一步登天，而是什么实力、心境都在，却就是无法突破大成，仿佛被一扇门挡住了去路，成了真正的修佛无门。

这是几乎所有修士都有过的验，唯独陈开新鲜。

难是因为，没有完成书中的剧吗？

这个问题，陈开在刚收徒时，就思考过。

自己世，是来渡人的，这是书中派发的任务，所以小徒弟修成神，主角完成能在书中完成的一切，自己的任务也就结束。

没有重返天，说明他错了什么。

难是因为选错了人？

当初被安排竹林里的小庙，是为了方便给萧知拜师的，但是陈开却差错，收了南门柳为徒，还纵容小徒弟杀了萧知。

可这其实是陈开自己的选择。

他很早就知了萧知的书，也猜想到了这个结果，却没有中途换徒弟。

可以说，当初在小庙里，南门柳的神真的打动过他。

而且书中的那段历史过去后，三界被搅得天翻地覆，千疮百孔，南门柳魂飞魄散，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好结果，陈开的无为之派不上任何用场，与其照萧知的剧本，带男主缓慢升级、斗反派，不如直接收了天资聪慧的反派，打天要快许多。

在之后，和小徒弟的相让陈开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小反派不仅步神速，而且心地善良。

如果照原著走，萧知其实是要、几个女角的，其中就包括陈开的亲妹妹清都公主、和差被陈开收成二徒弟的洛茵茵，而且被过的女角还会受到书本的迷惑，莫名其妙就委于萧知，这在陈开看来，有违雪寂禅师的教导。

成为天的陈开不会在意，但被天除位之后，心里会很不舒服。

换个徒弟就不一样了。

柳儿很乖……

“想什么呢，佛爷？”

江芷兮从他背后探问。

陈开仍然仰看着梨，：“第一城里连棵柳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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