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人吧，”陈开敲了敲门框，“见一见灵通君再走。”

洛茵茵又想：什么啊，怎么就首席先生“还是不错”了……我们每个先生都比你有师德！

南门柳听一路，就一路，挎着他的手臂来回晃，欣赏风景。

让他给开个门。

陈开自己不怎么喜看书，但是雪寂禅师很喜，还收藏典籍，来都来了，顺手带给寺里看看，等抄完了再换回来呗，相信灵通君也不会不答应的。

洛茵茵：……你们两个真的够了。

她书院以来十几年，只过两次藏书阁，都是跟着萧聆蹭的萧家的名额。

很快，三人漫步到了一栋大殿旁边。

“没关系，”陈开自然地回答，“这些都是佛经，天音寺用得到，我给寺里带回去。”

洛茵茵：我的天……

“无聊。我讨厌的是你这幅嘴脸。”连云转回，冷漠地打断他，“你还有闲心思不如虔诚祈祷一，你这次带回来的消息最好是真的，否则……呵，我会替先生清理师门。”

·

门设置了密密麻麻的阵法，人和书都只许来，不许去，想去就要破坏阵法，引起很大动静。

陈开边走边给南门柳讲解，仿佛在游玩。

可是现在，陈开带着南门柳和洛茵茵两个人从后门走，直接驾轻就熟地了最近的第五重大殿。

“师……”萧聆颤抖着开，“是因为我的……断臂吗？”

洛茵茵已经无话可说了。

洛茵茵：老天保佑佛爷保佑先生你们看到了这可是天意让我来的啊……

南门柳意识，又赶忙摇：“我不想听，我有你一个师尊就够了。”

“这里在千年前是一个神医的灵药园，附近又恰好有一灵泉，后来神医去了，灵药无人看，慢慢就成了野山坡，再后来灵通君发现，就趁机偷用法宝圈地，在这里醉心诗画，沉迷书本，灵药就也偷学了起来，慢慢成了书院。”

然后，陈开一路走，一路拿书，随手取了上千本。

南门柳拿得倒不多，有些看看就放回去了，还算客气，而且问陈开：“师尊，你拿那么多，我看不完的。”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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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他还是想多了。

在去人间之前，连云师对他还算不错，像对别的所有同门兄弟妹一样，时不时会单独给他希望，让他以为他有可能。

林中汽重，殿又有五重，如果绕到前方半山腰，就能从往上看到藏书阁的整个布置，在苍翠和白雾的掩映中宛如画卷般静谧。

不过走到门的时候，陈开发现，他可能还真不想答应。

更过分的，陈开一门，就小徒弟打理了衣服和发，拂掉他上沾染的，然后祭了法夜明灯，动灵力，将整个暗的大殿照得亮如白昼。

陈开只好妥协：“那你可以和他聊聊天，然后自己多看看书，应该也够用。”

“我，我可以去接，”萧聆焦急地说，“我听说五城十二楼有活死人白骨的本事，我去求——”

“哦。”

风来时树叶发沙沙响动，细听来每一句却都是读书声，仿佛每一片薄薄的叶都是一本大。

洛茵茵默默捂住脸。

洛茵茵跟在他们后，听着陈开的话，心想：怎么会，把我们院说得像个捡破烂的……

世家弟每年可以来好几次，但是也有严格规定，比如门前要焚香沐浴，青衫要打理整齐，不能携带法，不能借阅书籍，筑基期只能五重殿中的第一重，金丹期只能第二、三重……

洛茵茵从前偶尔有机会单独见先生，就能在先生所住的后山山腰斜斜地瞻仰这么一次，瞻仰的同时，心中满怀憧憬，叹藏书阁的魅力。

等等等等。

南门柳也没当回事。

陈开又对南门柳说：“大夫治，先生治心，都有共通之，所以我带你来，让你多学学，有机会最好听一听这里的课，他们的首席先生讲得还是不错的。”

禁林往东的密林，就是灵通书院远近闻名的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