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连连摆手：“不是，是他心甘愿留在这陪他侄的，我可没迫。”

走了一午外加一晚上，但愿开荒三人组和田小队一切如常，千万不要搞事啊！林默盯着度条默念。

就这样，永别吧。

“怎么回事急急忙忙连路都不看？”

也正因如此，区区一把扫把的威胁远远胜于他腰里的那把剑，再加上林默反复调遇事尽量不要动手，要以理服人，一时之间，竟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一开门，前一黑。

目前跟他对峙的是荆无命。荆无命的剑也挂在腰带上，他一手拿着木盆，一手甩着巾，两厢合将扫把的攻势一一挡回去，手漂亮，林默看了都想鼓鼓掌。

一个黑影嗖得一朝他飞过来，屏障把人接，四目相对，林默想起他是谁了。

上官金虹、李寻、龙小云、林仙儿他们都在围观，完全没有上前帮把手的意思。

林默立刻打断他：“没有万一，就算有，也不会是你想的那万一。”

就这样，这样很好。

这不是虚作假被他罚抄书一万遍的那谁么？好像叫什么肖德清？

这次是西门雪先放的手，他认真：“以后，不必再来找我。”

李寻咳了一声：“我现在还不方便走。”

肖德清忙：“有人在总舵院里闹事，您快去看看吧！”

少年：“那好，我也留。”

西门雪的目光凝在她肚上：“万一……”

直到抡得虎虎生风的木盆跟扫把相撞，木盆四分五裂，扫把被蹦断，上面的料开始往四周发散时，林默不得不手。

两人依偎在一，手也握在一起，谁也没说话，仿佛都在思考着一个重要的决定。

她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大石落地的轻松。是他先开的，是他先了断的，也是他说了自己一直想说却说不的话。

雪坐来，掀开琴盖，修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

这份怅然若失是她行送给他的，原本他不必梦，更不必醒。

林默忽然觉得眶发酸。

“不方便？”少年这才开恩般赏赐了林默一个神，冷冷：“是你不让他走？”

林默从后面抱住西门雪：“你真的不能跟我走吗？”

林默：“你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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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还挂在腰带上，少年手里拿的是扫把，林默仔细辨认，那仿佛茅厕里的扫把，上还粘着些许秽，在这好的清晨散发着不好的味。

林默：“好。”

他的腰带的挂着一柄剑，简陋得像是铁匠铺打到一半不要了的残次品，既没有剑柄，也没有剑鞘。

林默蹲在草丛里，认认真真把脖了一遍粉后，几个呼拧开了任意门。

西门雪回：“你真的不能留来吗？”

不用说林默也听见动静了，风风火火跑过去一看，闹事的是个少年，还是个得非常英俊的少年，他的睛很大，眉也很，脸颊清瘦，神冷漠如冰，中带着野，整个人像是一来自冰原雪地里的一孤狼。

直到东方隐隐有光从黑暗的云层中挣扎而，天快要亮了。

……

迟钝光线慢一步她就要去洗脸了。

他把《梦中的婚礼》彻底弹成了一个梦。哀伤的地方变得更加哀伤，原本温馨的，幸福的，快乐的地方因为改了几个音符而变得凄迷梦幻，到结尾更是猛然惊醒，怅然若失。

那少年比荆无命还叛逆，连看都不看她一，直接对李寻：“你走不走？”

林默走去，几步之后她回看，却见门已关上。

不能。

答案是一样的。

尽有许多音符弹错了，节奏有些变化，手指落在琴键上的姿势也不够标准，他毕竟是弹来了。

西门雪把目光收回去，站起，打开门：“你可以走了。”

熟悉的琴曲再度响起，竟是那首她弹给他听的《梦中的婚礼》。这首曲他只听过一遍，然后他用三年的时间，用这个完全陌生的乐弹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