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指指卡片上的两小只，“这个样的，要吗？”

宁知心大地翻趴着，仰看她，大咧咧地说：“知你忙，这次忘了可以过几天补上，或者明年多送一份，都可以的。反正咱俩天天都能见着，送礼不挑日，回换你送我也成。”

“那我过阵画几张稿给你选，届时你看看。”

明舒“啊”了声。

明舒有些嫌弃这般作的架势，可又憋不住要勾起角，到底还是应了句：“老实，赶快去洗漱，明天还得早起。”

明舒说：“都行，随便哪都可以。”

她不回应，故意置之不理。

对方又拖声音说：“吱个声呗，亲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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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有时间还可以多几个，到时候店里和这边都能摆一份。”

“要，”明舒，“都要。”

都到这份儿上了，就差某人掏心窝了，其实真诚的。明舒笑了笑，心里又温又动，半晌，喃喃轻声说：“辛苦了……”

宁知耍赖地平躺着，“等会儿再去。”

宁知说：“我还怕你不喜。”

宁知也笑，不晓得是被明舒的反应逗兴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她乐不可支地倒在被上，喜得不行。

明舒再垂眸瞧向陶瓷小人儿，嘴翕动，似是想说说医院那事，可终归还是张不开嘴。

明舒不搭理这人，眉微弯地站了会儿，随后将陶瓷小人儿都收起来放一边暂时搁着。

两个人闹腾了几分钟，你来我往地讲着话，温满满。

“也能放家里，随便哪儿都行。”

宁知挑挑眉，不太介意的模样。

宁知倏尔又问：“要狐狸不？”

当然，现在才是除夕的开，发红包得一个夜晚了，明舒是不会给宁知发红包的，还没到时候。

“行。”

麻的话一一的，简直能腻死人。

明舒开：“不会，觉还行，过阵可以拿回办公室摆上。”

陶瓷小人儿不值钱，这玩意儿也没多大的技术量，随随便便都能买一大堆，但送礼胜在心意，全看当事人了些什么。

她充耳不闻，当听不见。

明舒受不了这样的亲昵，这辈都没听过如此直接的告白，当即就搓搓胳膊，好笑地回：“行了，收着。”

宁知毫不在乎地说：“也没什么。”

“嗯， 好。”

十几分钟后，两人安稳地躺床上挨着，关灯，睡觉。

宁知是个实派，一向不说空话，见她是真的喜，随即就继续问：“那你还想要哪的？”

宁知喊她：“女朋友。”

“好看，很可。”

“那可不，独属于女朋友的特权。”宁知说，还眨了眨，“我家女朋友最大，天大地大都不如她大。”

宁知没所谓地倒床上着，“不辛苦，一都不累。”

明舒放轻动作摸摸秋天外形的摆件，再小心地碰了穿背带的小人儿，神逐渐变得柔和。好一会儿，她瞅了宁知，忽然说：“我没给你准备礼。”

卷同志是真的不在意明舒忘记买礼这一，完全不往心里去。本来过年过节的传统习俗里也不怎么行互送礼，除夕这天重在团年饭和压岁钱，这俩才是正儿八经的传承。宁知一直都不期待礼，只等着明舒给自己发红包呢。

宁知又喊：“明舒。”

“忘了，”明舒解释，听不是真话还是假话，“本来这一周打算去买的，但是没来得及，事太多耽搁了时间。”

明舒侧望过去，柔声：“这么大度啊？”

“行吧，等哪天专门挑个空闲时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