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嫌弃”崽儿，接过纸就避开了。

从这阵到小年，林姨都不会过来了，这边便只剩明舒二人。

“嘛呀， ”明舒说， 挣了两， “你太重了， 快让开， 压得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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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好凉，离我远。”

明舒：“什么？”

“有啊，”明舒在被窝里动动小，摸索地蹭蹭对方的脚背，“你脚背就冷，像一块冰坨，自己觉不到？”

林姨请假回了趟老家，趁过年前到乡探亲，顺联系并走访那些小时就认识的朋友。老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每年这时候她都很忙，来来回回地到跑，总要去各个地方见一些人，偶尔还会约着好友一块儿去游山玩。

明舒好笑，“那是我上的温度，全被你给蹭去了。”

“看，要看。”宁知应声，也挪过去挨着，“明天早上还得去图书馆，找同学拿往年的卷看看。”

宁知再问：“到时候你有空吗？”

“不一定，”明舒说，“Z城不常雪，可能只有几天。”

明舒被压得起不来，连撑着胳膊都动不了，无奈只能彻底趴， 轻声说：“哪儿不冷了？这样也不和，你上一凉气。”

明舒回答：“不知。”

“过年前后要不要去走一趟？”

宁知大傻似的“哦”了声，不迭照，支半截伸向那边，等缩回来时还二愣般说：“我来，我帮你。”

明舒应：“也许。”

明舒不予回应，当是觉不到一般，只将手搭在小崽腰上。

两个人在厚实的被里抱成一团，起先明舒还是趴着，后来才翻转过去，伸手搂住宁知的背。

明舒缩被底，挪动回原位，直躺枕上，还佯作不乐意地拍了拍对方，“还不睡，明天不看书了？”

能暂时脱离喧嚣的大城市去走走，林姨兴，接电话时都笑呵呵的，心倍儿好。唯一让老人家不放心的就是明舒的日常起居了，林姨一再叮嘱，让明舒一定要规律作息，一天三顿不能少，别不吃早饭。

宁知不知趣地靠近，兀自再摸摸自个儿，回：“不凉，真的，乎乎的。”

明舒本也有去逛逛的打算，毕竟辛苦工作一年了，新年期间总得放松放松，不能三百六十五天都绷着。她抬了抬纤细的腰，尽量离开被单不碰着，然后推了推宁知，指使说：“两张纸给我，床柜上。”

宁知说：“考完试应该就能停了。”

明舒为林姨安排了司机来回接送，并在林姨离开前为其准备了回乡的礼品，近两天还连着打电话问了问乡的况。

宁知回：“行。”

宁知没没脸地认同，，柔声说：“你上确实和……”

林姨能叨叨，比明义如女士还能念，这番话明舒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你想去哪里？”

农历腊月了，过完这段时间就会迎来节，金城周围的一片地区早早就挂上了红灯笼，连街上路灯都换了个样，换成了有年味儿的金元宝形状，乍一看很是喜庆。

宁知歪看了看，“估计能持续大半个月。”

“去哪儿？”

宁知扯扯被角，三两就把自个儿和明舒包成一团， 腆着脸说：“这样和， 不冷，分开了会漏风，凉飕飕的。”

宁知凑到她耳畔挨着，一不自觉地说：“我觉还好，不凉，烘烘的。”

宁知想了想，“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知是哪个时候了，宁知靠在明舒肩，轻轻问：“这雪还要多久？”

“我都行，随你。市游玩还是去别的地方，都无所谓。”

明舒嘴角勾起，不用力地掐这人一把，这才正儿八经地说：“到时候再看，有时间就去，没有的话等过完年看看。”

明舒嗯了一，不这位了，闭上就酝酿睡意。

宁知在她脸上亲了，“晚安。”

宁知思索片刻，“也行，待这儿也可以。”

M&F工作室的两个店里，凡楚玉也让员工在店门上方挂起了特别制作的新年灯笼，同时找人设计了个节主题的布置，简单地装饰了一遍两家店。

宁知怀疑地摸摸自己，“有吗？”

宁知在被底了坏事，明舒低低哼了声。

明舒恶趣味逗对方，“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