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还是臭脾气，用冰袋了会儿脸就没耐了，不知是嫌麻烦还是怎么，直接把东西扔地上，一脚就踢老远。

西餐厅那事她知，所谓的合作商其实是凡楚玉的前女友，分手好些年了，不过上次约饭不是为了私幽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只是双方都放了，释然了，碰巧遇见才一起吃了顿饭。凡楚玉在这方面比明舒要宽容些，认得清现实，不较真儿。

只是一刻，老曹忽然提到她，来了句：“咱这堆人里就明舒才是实打实的，这么多年了就一段，到现在都还谈着。”

晚上十一二的酒吧闹，客人渐渐多了，年轻男女占大分，有的结伴成群，有的单独坐吧台那里。

“你这是埋汰我。”

灯光太暗，对方又侧对着这边，完全看不清。

……

明舒怔了怔，没声。

旁边的好友是个能喝的，有时也会单独跟她搭话，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这在意料之中，与预想的一样。

明舒拂了发，到这儿才瞅瞅凡楚玉，忍不住弯弯嘴角。

英说：“好像很久都没见过安黎了。”

锁屏，收起手机。

“解释就是掩饰。”

时间经不起消磨，酒还没喝一半就两三个小时了。

英是不婚主义者，比较前卫，平时也玩得很开。她最近又换了新男友，找了个二十的小年轻，准备过一阵带过来见众人，熟悉一。

无人发现她的异常，英没多问。

“上回西餐厅那个，你自己心里有数。”英说。

有人直白问：“这回来真的了？”

英反问：“哪次没来真的？”

凡楚玉装傻：“我咋了？”

闲着没事，明舒再发了一次验证，这回不解释，备注就俩字，自己的姓名。

无意一瞥，明舒瞧见了一个熟的影，不由得多看了。

坐在凡楚玉左边的是一位练的女人，是在场所有朋友里年龄最大的那个，39了，差一年就四十，姓施，叫施红英，大伙儿都称她英。

明舒是最安静的那个，多数时候只喝酒，偶尔会跟着聊一会儿，她坐在沙发靠边的位置，于角落里，存在不。

英不生气，反而噗嗤笑笑，“少来。”

明舒知真相，但没帮着凡楚玉，任她和英互侃。

气氛一如既往的洽，随便起个，喝几杯，一群人朋友就放开了，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明舒也不确定，只能从这位的卷和个依稀辨认。

英戳她脑门，风满满地乐：“你不也是这德行。”

，一块儿乐呵。

明舒酒力不行，中场放了杯，坐在那里听凡楚玉几人分不清东西南北地胡扯。

——午电梯里的那位。

英转向明舒，“阿舒，有空也带你家那位来转转，上回还说请你俩吃饭的，改明儿约个时间。”

以及，光是坐脚凳上的气质就嚣张的，整个Z城怕是找不第二个。

凡楚玉争辩：“别别别，不是那关系，只是一合作商，人家已婚，儿都能满地跑了。”

似乎是一个冰袋？

昨晚发送的好友申请还没通过，全然没动静。

她到后面也没怎么听了，比先前还话少，中间又看了手机。

凡楚玉嘴欠附和：“那可不，咱英沉浮场多年，不带虚的，就是得短，隔几个月腻味了就得换一个新的。”

老曹回：“忙呗，成天各个地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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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客观陈述，”凡楚玉挨过去，敬酒，“给你捧场呢。”

嗫嚅半晌，明舒还是没回答，不想讲这个，没心解释太多。

那人同样换了衣服，这回是丝巾抹加工装，没帽和罩，一只手撑在台面上，另一只手抓着什么捂脸上。

对方依然冷，不给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