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到一半时他突然发现，程老夫人以前送他的大金镯不知什么时候给放玉牌里去了,便取来准备收扳指中。

结果就这一会的功夫，给正好楼来的风暄和童洲瑜见到。

看着雷禹这么个宽肩板壮的大小伙手里捧着金灿灿沉甸甸的雕金手镯，风暄一就给乐了声。

“哟，妈还真把这金镯给你了啊。”

这话一听就有。

雷禹眨了，没急着收起镯，而是抬问：“这镯是有什么说吗？”

风暄拉着童洲瑜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伸手用神力过来两个茶几上的橘，一个到童洲瑜手里，另一个自己抛着玩。

“那镯是小恒送给他的。是在……”风暄晃晃脑袋，转问，“什么时候来着？”

“小恒上大学那年。”童洲瑜把剥好的橘放在风暄手里，又拿过他手中那个继续剥，“小恒拿中学发的奖学金买的。那是他第一笔靠自己能力拿的钱，全买了那只手镯。”

“对对。”风暄掰了一橘扔嘴里，“妈当时可兴了，还说等他结婚的时候要把这镯当聘礼送给孙媳妇儿。”

雷禹：“……”

当初他收到这镯时就听风恒这么说过，还以为只是风恒随一句玩笑话取笑自己，没想到居然还真是这样。

雷禹拿起镯仔细看看，发现上面一整圈雕的是几株形态各异的兰，和金搭一块还真是大雅大俗，的确像风恒会挑的礼。

风暄又笑：“小恒随他爹，没啥艺术细胞，完全的实用主义者。不过这好歹是他第一份收买的，还算有个纪念意义，你就收着吧。”

“什么叫随我，”童洲瑜瞥他一，“说得好像你有多少艺术细胞似的。”

“我好歹还能画两笔，上学时术课总拿过九十分啊。哪像你们两个，老师打个及格都是昧良心。”

雷禹被两位爸爸的拌嘴声闹得有些好笑，收起镯继续收拾贺礼，又顺着话题问起风恒小时候的事。

☆★

休假结束，两人又过回工作日住安城周末住城的日。

某天风恒班回家，就见雷禹正斜靠在沙发里用刻刀雕东西，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两件雪白的人雕像。

他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一边问：“你这一个多月就是在这些？”

这个月他时常在雷禹上发现石膏屑，也曾问过，结果雷禹神神秘秘地不肯说。

雷禹侧过在风恒脸上亲一：“对，你看看有没有哪里还要改的。我今天整好它们，明天带回去送给。”

风恒先伸手托起那件群像细看。整件雕像大约有A4纸张大小，共有五个人。

中间是并排坐的程希宁和风清，程希宁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当时都还是中年的夫妇两人面带微笑地低看着孩。还是大男孩的风暄蹲在两人前，拿着一个小玩逗孩。气质比他沉稳一些的童洲瑜站在夫妇两人后，微微弯去看孩。众人目光中心的小婴儿睁着大大的睛看着风暄手上的玩，小手却是抓着程希宁的手指。

这一幅全家人和乐的场景看得风恒不由自主地扬起角。

“雕得真好，每个人的神态都很到位。”他夸赞。

雷禹一脸得意：“不枉我研究了好久的照片。”

“不过，”风恒指指那个小玩，“这个是什么？”

“拨浪鼓啊。”雷禹笑，“我问过爸了，他说他拿这个逗过你。”

“是吗？我对小孩的玩不是很了解。”

风恒小心地放群像，又拿起另一件细看。这件只有两个人。

发挽成发髻的程希宁穿着裙披着披肩，脸上笑得温温和和，手里牵着个一脸小大人样的七八岁男孩。

风恒的笑容又了些：“这是去参加我们学校运动会的时候。”

他把石膏像放回茶几，又问：“怎么想起雕这些？还没用玉。”

雷禹摸摸鼻：“我才知给我的镯是你送她的。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拿了总得好好回个礼。用石膏雕，若是有兴致，可以自己上上。”

风恒侧过来在雷禹额角吻了：“收到这礼一定会很兴。”

他的目光顺势落在雷禹手中的东西上，有些惊讶：“这是……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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